看着空荡荡的手,两人眨眨眼想不明白褚越何时出的手,再看到对方脸上喷涌而出的鲜血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忽而,车厢内响起响彻云霄的惨叫声。
缩在床上的众人皆抖了抖。
这声音太惨了,暗自庆幸自已没有强出头,再一听声音不对啊,明显不是那俩叔侄的声音,那是……
“啊,老子杀了你。”疤脸男再也维持不了淡定,挥拳向褚越砸过来。
褚越轻松避开顺手在他脸上补了几刀,抓住他的手臂面不改色的轻轻一扭,男人的手臂呈诡异的姿势,痛得他面如金纸惨叫震耳发聩,神情痛苦地歪倒在地上大口喘气。
上床的一家四口惊得瓜子撒了一地。
矮个子男人知道这是遇上硬茬子了,捂着哗哗流血的脸,能屈能伸地讨饶:“兄弟手下留情。”
柳丽娜抚着怦怦狂跳的心对褚越投去感激又钦佩的目光。
“说吧,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老实交代,否则……嘿嘿,后果自负。”褚老二狐假虎威地捏捏拳头,龇着一口大白牙威胁道。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不到他侄子这么厉害,哦豁,爽啊,以后谁敢欺负他,定让阿越揍得他满地找牙。
从矮个子嘴里得知柳丽娜是从海市拐过来的,南市下车时没看牢叫她给跑了,找了三天才从兄弟们那得知她的消息,沿着铁路追过来还是让她逃到了火车上。
这时铁路上的管理没有后世严格,中途上车的旅客没买票也能上,上车后补票就是了,不然女子逃不过被抓住的命运。
“既然她逃了你们为什么非得把她找回来?”按理说浪费几天时间不如去重新物色,何必非要揪着她不放。
男人话里的破绽让褚越觉得这不是一起单纯的拐卖。
男人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她长的漂亮能卖好价钱。”
“卖到哪里去?”
云省是相对落后的省份,为了防止她逃跑或者报警只会卖到偏远的山区,真要赚钱绝对是卖到经济发达的城市。
理由不成立。
男人低着头想借口,褚老二不耐烦地踹他一脚:“快说。”
“卖到南市。”
问不出真话褚老二略感失望。
女乘务员来了,看一群人站在过道上:“太兴奋睡不着还是怎么了?”
蓦然回神的柔弱乘客们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默默躺了回去。
乘务员走近一看被一地的血吓得脚步踉跄:“这是怎么回事?”
顾不上害怕连忙跑去乘务室呼叫列车长和乘警。
两个人贩子血流的骇人,褚越不担心这两人会挂,因为小龙告诉他,死不了。
列车长、乘警和乘务员来的很快,给伤者包扎伤口后将六人带到乘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