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偏心怎么了,我倒是想偏向你啊,你配吗?”
褚越听得直笑。
他奶脾气好从没和人红过脸,村民们对她评价很高,只不过,一遇到他二叔就像个分分钟要爆开的炸弹,完全控制不住自已的脾气。
褚老二摸摸鼻子,腆着脸嬉皮笑脸道:“不配,那我也是你儿子。”
“你可别提醒我了,生你是我做的最错的事。赶紧走,阿越睡了,要说什么明天赶早。”褚奶奶越看他越心烦,直接进屋把门销插上,省得不孝子摸进来。
褚老二扭头看了一眼,咂咂嘴嘀咕道:“这是把我当贼防呢。”
褚奶奶耳聪目明,踮着脚尖回了一句:“知道就好,赶紧滚。”
褚越被老太太逗得不行,他二叔要不是交友不慎误入歧途,人还是不错的。
他俩只相差十岁,小的时候二叔没少带着他们兄妹三人四处淘气,时常被爷奶揍得嗷嗷叫。
早些年染上赌瘾,那时全家人还住一块儿。
赌博历来都是十赌九输,家里穷得饭都吃不饱,他倒好,悄摸摸地把粮食拿去赌,但凡值钱点的都被他用来抵账。
不顾家人的死活。
家里一粒粮食没有只能去大队上借,拉下的饥荒还了两年才还清。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这他照样我行我素,最过分的一次是把给褚越借来的学费拿了。
褚奶奶气得病了一场,褚爷爷暴揍他一顿后,不管是不是亲儿子直接撵出家门,还让大队长给写了断亲文书,和他一刀两断,免得好好的家叫他给搅散了。
并发下狠话,他死在外面也不管。
不知道是被吓到还是没了依靠,从此以后幡然悔悟,七八年来再也没碰过,老老实实地种地。
实行家庭承包责任制后安安分分的种他那几亩地,养猪养鸡,得空去山里采点药卖,盖了两间房还买了自行车,终于把日子过起来了。
褚爷爷褚奶奶被他伤透了心,三十多岁没娶媳妇也懒得管他,就怕他故态萌发,害了人家姑娘。
所以说,交朋友很关键,交到好的朋友能受益一生,反之要么背后被捅刀子要么就是像他二叔这种误入歧途,害人害已。
被亲娘嫌弃,闹了一通还是没见到侄子,褚老二落寞地走了。
褚越笑了笑翻个身接着睡。
将将睡着,粘人的大宠物无缝衔接地把他提溜进秘境。
金龙已经不满足于只带褚越在云层遨游,这晚转战海底。
海底啊,那水压,有它开道褚越脑袋和胸腔也快炸了。
这家伙轻重拿捏得死死的,在他以为自已快挂掉时把他捞上岸,反反复复练他的肺活量。
最终,在它锲而不舍的坚持下,旱鸭子的褚越灌了半肚子海水,被迫学会了游泳。
前世苏以茉也逼他学游泳,呛了几次水愣是没学会就放弃了。
果然是严师出高徒,古人诚不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