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佳洗完澡出来,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书,许幻山走进来钻进被窝,郭顾佳看了一眼许幻山,心中不知哪儿来的怨气,纷乱的思绪充斥着她的心灵,手里的书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
她越看许幻山越觉着来气,越看越觉着窝囊,轻轻的合上书下了床,连看都懒得看自已的丈夫一眼。
“你自已睡吧!我今晚在沙发上睡。”
“顾佳你怎么了?”
许幻山还要去拉顾佳的胳膊,顾佳一把躲开,然后整了整被拉乱了的衣服,拿起床上的书走出卧室。
“顾佳你到底怎么了?”
许幻山跟出来,挡住了顾佳的去路。
“幻山你自已睡吧,我心情不好,想一个人静静。”
许幻山问:“静静是谁?”
“幻山我求求你了别这么幼稚这么无聊,你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顾佳的咆哮声让许幻山意识到自已是真的说错了话,他还要解释,被顾佳一把推开。
“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
许幻山本就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他心目中的妻子应该是完美的,可眼下顾佳那状似疯狂的样子让他感到陌生,他也是个有脾气的,只是一直被顾佳顺从着,没有发泄的理由罢了。
“好、你去安静吧,我自已睡觉。”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顾佳却充耳未闻,她继续捧起书,翻到了刚才所读的位置。纸上的那蝇头小字好似野蜂飞舞,在她脑海里毫无规律是盘旋飞舞着,她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她的心情也是这样。楚风和许幻山来回的切换,对许幻山的愧疚,对楚风的热爱,出轨的女人比初恋的女人更加疯狂,这个一直稳静的女人此刻显得无比狂躁和狂热。
为何如此心烦意乱?顾佳合上书盖在自已脸上,她闭上眼睛,许幻山的身影渐渐的被他移出脑海,而楚风,却在她脑海清晰起来,温柔的时候如润物无声的细雨,狂野的时候像一条疯狗一样横冲直撞,狂暴的眼神恨不得将自已生吞活剥,现在想起来依旧心有余悸。
而更多的时候,像那青牛一样,永远不知疲倦的开垦着沃土。
她放下书,拿了一条毯子盖在身上,然后又用书盖住脸,才将手放入毯子里,用力的回忆着楚风的好来。
楚风的车子停在酒店不远处的楼下,他也正点着烟回忆着顾佳的美好,这是一个很特殊的女人,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而在出汗多时候这种香味会渐渐变得浓烈,他想到了一个叫做香汗淋漓的词。
哒哒哒的皮鞋声扰了他的思绪,楚风侧头往外面看去,一个穿着制服的女人走了过来,正是上浦酒店上班的朱喆,她穿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楚风从车窗探出脑袋,对走过来的朱喆喊到:“朱经理怎么才下班?”
朱喆一愣,当他看到楚风的时候笑着走过来说:“原来是楚先生,你在这儿等人?”
“一个朋友,他们今天晚上在前面的酒店开年会,我来接她。你怎么这么晚?”
“酒店里有点事,交给下面的人我不放心,特意过来处理一下,没想到出来这么晚了。”
“你现在是要回去吗?我送送你吧,这个点打车不是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