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大家忙活这么久,最后让周释之捡了大便宜?不少人这么想。
兄弟会小子围拢在一起,小声商量,旁人也听不清,全场嘈杂了一阵子后,再次静下来,所有人都等着兄弟会这些小子的回应。
终于,郑彪转过头来,不少人不禁伸长脖子,想要听得看得清楚些,却见郑彪撇撇嘴,嘴角挂了一丝浅笑,问道:“大爷,你说完了?”
“呃,说完了。”周释之愣了愣,立刻就觉得有些不对。
确实不对,事情的发展与周释之想的完全不同,一群小子已经得出的结论,这个老头的说教实在是刮躁烦人,兄弟会有自己的做法,现在大家听萧天雷的就很爽,犯不着听一个外人指手画脚,说一堆屁话,赶紧把这老头子打发才是正理。
“大爷,那你可以到一边儿去了,咱们兄弟会还有正事要做,没空听你说那些有的没的。”
郑彪有些不耐烦地话语,轻飘飘地传出,然后,就当周释之不存在一般,大声道:“开宴!上菜!”
“哦哦哦!开吃开吃!”
“等了半天!”
“说话的总算说完咯!”
“这下咱们兄弟会没事了!”
“就是,咱们头领那都是什么人!还能让人欺负咯?”
“菜来咯!”
“看到就好好吃!大家别客气!”
“一起吃!一起吃!”
……
对于在场多数人来说,那些道理可不懂,今天来主要就是为了吃席、拿钱的,郑彪一发话,没人再去理会周释之,巴望着端菜的赶紧把菜送来。
周围热闹的宴席场面,周释之周围却是一片尴尬和冷场,与预想完全不同的场景,让他内心实在是风中凌乱,他就这么简简单单被彻底无视,那个尴尬,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嘴唇哆哆嗦嗦地念叨:“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
除了少数几人,也没人搭理他,此时,谢晋安却是走来,拉着周释之回到座位上,周释之才回过神,立刻就要离开,却被谢晋安按住:“晋安兄,你是作甚?”
“既来之,则安之!释之兄何必动气,尝尝这里的菜式,味道不错!酒水也不一般。”谢晋安劝慰道,面带轻笑,给周释之斟了一杯酒。
“唉,老脸都被丢尽了!不提了……啧!这酒果然不错!唉,这群小子真是不可救药了,我那样一番话,也完全说不通啊,本就是一害,加上这头巨怪异兽,就怕为祸更甚!”周释之喝了一口酒,有些担忧。
萧老爷子听到周释之这么说,面带愧色,刚才一幕也是亲眼所见,本来巴不得这些小子同意,成为周释之这样名士的弟子,多大的机遇。结果,这些小子轻描淡写地就打发了周释之,也觉得这些小子实在是混账,暴殄天物!家里其他子弟,求了多少次,人家周山长都不愿意,萧老爷子甚至想上去训一顿这些小子,但被萧青云拽住,事已至此,上去又能说啥?况且,这里是兄弟会,完全是那些小子在做主,他们若是不听,就算是长辈也没辙,吵闹起来也只是拆兄弟会的台,那样的场面可不好看,传出去也是笑话。
“呵呵,释之兄还没看出来?”谢晋安神秘一笑,意有所指。
“什么?”周释之愕然。
谢晋安吃了一口菜,津津有味,酒杯下的指头指了指台上,只见那头巨怪异兽站在后边,郑彪、萧天雷、萧天富、秦进财等人在台上坐定,萧天宝一人站在前台,手上拿了一张单子,大声道:“咱兄弟会从不会亏待自家兄弟,今天请大家来这里吃席,一来是年节将近,大家聚在一起吃喝一顿,另外就是按例发放年终奖金,下面我念到名字的上台来领奖。”
随着萧天宝的宣读,念到名字的人一一上台,这些人领的金银有自己一个人的,也有代表一个团队领取的,无论是谁,抱着沉甸甸的金银,一个个眉开眼笑,激动得满面通红,都觉得跟着兄弟会没跟错,痛哭流涕的也有。
“哇……!”
此时,外边也聚了不少人,巨怪出现吓跑了不少人,然后消息传开,又吸引来更多的人,人来得太多,不少人想看巨怪,又听说兄弟会发钱,找来一些垫脚的桌椅板凳,或是趴在兄弟会的围墙上往里看。看到一包一包的金银被人领走,围观的人一个个气息粗重,一个个都两眼发红,巴不得上台领钱的是自己,见到自家有亲戚上台,也是与有荣焉。
案上的金银分完之后,只见几个大汉,又抬出几大箱的金银,比之前摆放的还要多,又引得一阵喧嚣。
“这金银一散,兄弟会更是得了人心,陵州地面上,无论谁想要动兄弟会,得好好掂量一下。释之兄,看出来没有?”谢晋安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切,问道。
周释之盯着台上思索,突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地叫道:“这些小子背后怕是有高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