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程叶这么干对华乔山也是有利的,古宁镇的糖厂压低糖料蔗进厂价,全县各个蔗区也会跟着往下压,华乔山暗中掌控的那几家糖厂也跟着粘光。
“吴副县。长,你对糖厂的糖料蔗进厂价有一定的研究,而且在这方面算是行家,你怎么看这个事?程叶可是你的老朋友!”华乔山斜着眼睛瞟了吴一楠一眼,把球踢向吴一楠。
吴一楠心里完全明白华乔山这是给自己找事来了,作为全县率先让糖厂提高进厂糖料蔗的古宁镇,现在又率先出现糖厂降低进厂糖料蔗的情况,多少带着点笑话。
现在华乔山直接把这个球踢给自己,吴一楠心知杜明华乔山想干什么,便说道:“糖厂对糖料蔗进厂价格进行提价和降价,都是正常的市场行为,无可厚非!我们只能做做工作,不能强迫。糖厂上个榨季提价收购糖料蔗,也是从他们的利益考虑,蔗源不足,大家都抬高价钱抢蔗源。这个榨季蔗源充足,而市场上白沙糖的价格也在不断地下跌,所以,他们降低进厂料蔗也是市场的反应,这些都可以理解。”
华乔山不屑地看着吴一楠,道:“你的意思是随着糖厂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顾蔗农的死活了?这跟‘提高农民收入’有背道而驰的嫌疑啊!”
面对华乔山的上纲上线,吴一楠抿嘴笑了笑,道:“华县。长,我们总不能强迫糖厂提高价格吧?我记得你说过,不能为了提高农民的收入,就损害糖厂的利益。如果糖价在涨,糖厂还在压进厂糖料蔗的价格,那我们就得出手给他们做做工作了,让他们让点利给蔗农……”
华乔山愣愣地听着,他没想到吴一楠会把白沙糖市场价格调查得那么清楚,每一句都有理有据,这样跟吴一楠扯下也扯不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华乔山便大手一挥,冲着许可福说道:“许镇长,你听到了吧?这是吴副县。长的意见,糖厂怎么做,是他们的市场行为,我们就不要管了!”
说完,华乔山不容吴一楠和许可福答话,又说道:“许镇长,还有其他事要汇报吗?有的话,一并汇报吧,一会儿我还有个会议。”
许可福赶紧摇头,道:“没有了,就这个事。”
话音落下,华乔山的牙根咬紧,在人事这块,许可福还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明知道他就任一把手是自己在做梗,可他竟然不来找自己,求自己!他乃乃的,不怕你眼里没有我!
回到办公室,华乔山直拨邓划生的电话。
“领导,我有事要及时向您汇报。”华乔山说道。
“说吧。”电话里传来邓划生的声音。
“许可福不适合坐一把手的位置,各方面比他强的人很多。”华乔山直截了当地说道。
“你怎么还在这个一把手的事情上转不出来?”邓划生不高兴地说道:“不就是一个镇的一把手吗?用得着你那么花心思去折腾?”
“不是,领导,您听我说!”
“我没有时间听你无谓的折腾!你这样的一个格局,怎么能坐上更高的位置?不要再跟我提这个事,做好你手头上的事,管好那几家糖厂!”
说完,邓划生直接挂了电话。
华乔山无奈地长长叹了口气,牙齿咬得咯咯响。
三天后,经过讨论研究,古宁镇的一把手和二把手终于定了下来:许可福任一把手,马兰任二把手。
看到任命书,马兰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第二天,来到市府,直接走进了市。长邓划生的办公室。(想看得更多更快,请搜微。信公。众。号“叁叁—伍伍”,去掉中间的“—”)
对于这个突然而至的年轻漂亮的副乡长,邓划生的眼里闪出了光,热情地请马兰坐下,眼睛在马兰身上溜个不停。
马兰明显感觉到邓划生邪邪的目光,心里大喜:不怕你不色,只要你色,我就要你乖乖地跪倒在我的石榴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