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君泽感觉自已的心都暂停了,他一步冲上前扶住了李相显摇摇欲坠的身体。
“还能行吗?”
看着李相显苍白的脸色,南君泽忐忑开口。
李相显提起最后一丝精神,待看清来人之后,才自嘲地笑了笑,“是你做的?”
南君泽摇摇头,眸中猩红,“不是的,不是的。”
李相显听着南君泽那急于证明自已的话,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我相信你。”
话音落下,李相显神色担忧的看向了一旁的方多病。
南君泽的心突然好像被针扎了下。
李相显是一个重情的人,但不外乎,他心中没有之人,便是一分也不会去在意。
南君泽苦笑道:“我会照顾好他的。”
听到南君泽的保证,李相显的身躯才失去了重量,整个人都重重地压在他的身上。
南君泽望着怀中人那消瘦的脸庞,和紧抿的双唇,心中的怒气更盛。
自幼时初次见到李相显的时候,他便对那么一个俊朗而话又不多的少年,产生了深深的好奇。
或许是听长辈说,他是萱公主的血脉,如同他一样也是南胤皇族血脉。
又或者是那一次,他生辰那天,他义无反顾的跳下药人窟,将受罚的他带上来的时候。
在峰上的生活不是很安逸,虽然他与李相显同为南胤皇室血脉,但仍要与普通的南胤族民一样。
每日刻苦地训练,什么试炼、选拔也是同样必不可少,而且要做的比平常族民更好,才能合格。
自从生辰那天,他便知道了他的生辰和李相显一直在寻找的那个弟弟的生辰是同一天。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是庆幸又有些担忧。
庆幸的是他的生辰竟然与李莲花的生辰是同一天,李相显会不会因为这一点,对他会多在意两分。
担忧的是,他怕将来有一天,李相显找到李莲花的时候,就是他与他一刀两断的时候。
来不及多想南君泽脸色森寒,吩咐墨姿将方多病扶起,两人回到了南诀的营帐。
望着两人离去的身影,顾氏兄弟对视一眼,立即跟了上去。
南君泽营帐。
南君泽望着躺在床上的李相显,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该想个办法来堵住敖玉的嘴,南君泽深刻的明白两军对垒,俘获敌方大将的含义是什么。
但是如果让他将李相显两人送回去,他也是做不到的。
或许只有受伤,他才会这么安静的躺在他的床上。
思虑片刻,南君泽沉声开口:“照顾好他”话落南君泽抬步走出了营帐。
敖玉帐内。
听完顾氏兄弟的禀报,敖玉摆了摆手,一脸沉思。
南君泽居然这么担忧李相显,看来这其中还有一丝他不知道的事情。
南胤南与南胤北的现任掌权人,有意思。
南君泽一身白衣迈入帐中,见敖玉正立于案面之前。
“我要保他?”南君泽直言不讳,指出此行的目的。
“哦?”敖玉好笑地看向南君泽,“你们南胤北与南胤南不是一直不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