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阮文礼走回到他的躺椅,疲惫地坐下。
肖春林道:“这个时候让太太到农场似乎有些危险。”
农场离这里不远,如果有突发事件,他不敢保证那里的安全。
阮文礼当然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鹤延年生病的消息还未落实,各方面已经蠢蠢欲动。
他守的这条铁路线,是最后的绿色通道。
但姜央明显竖起背刺,这个时候反对她,结果往往会更糟。
阮文礼看了眼台历,觉得尽快把她送出去是最好的办法。
阮文礼摸出烟,擦了根火点着烟,然后用夹烟的手拿起桌上的资料。
资料上,陆笙的一寸黑白照赫然在目。
肖春林道:“陆笙从港城回来两个月不到,陈程失踪就发生在他跟苏琴相亲不久之前。”
阮文礼唔了一声,不作表态。
肖春林问道:“您觉得陆笙这次过来是为公事还是私事?”
阮文礼摇头表示不清楚,不过陆笙野心勃勃,这两年生意做得很大,突然从港城回来跟苏琴相亲,时间又刚好卡在陈程失踪不久,很难讲跟这件事无关。
阮文礼翻了几页资料,随手放下:“手边能用的有几个人?”
肖春林道:“已经疏散得差不多了,王茂群休探亲假,明天会回来,加上谢队长他们,一共十三个人。”
阮文礼算了算人数:“抽两个人送到农场。”
虽然他不知道这次陆笙过来的目的,不过小心一点总没错。
肖春林道:“是。”
阮文礼坐着抽一根烟,便又站起,去拿他的外套。
肖春林道:“您不多休息一下?”
阮文礼默不作声,穿上外套走向他的车,往茫茫的林子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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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天色阴沉,姜央从浴室出来,推开窗子朝外看了看。
刚才天气预报说会下雨,似乎并不是适合出行的天气。
黄阿姨将她皮箱收拾出来,“太太,都弄好了。”
姜央点头,“妈呢?”
“刚才来了,在楼下,趁天还好,快走吧。”
黄阿姨催促着,帮她把箱子拎下楼。
姜央走过去看了看孩子,孩子还在睡着,胖乎乎的两个小婴儿。
姜央看了一眼,便收拾东西从楼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