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礼吞云吐雾,始终半闭着眸。
阮文礼五官不算深邃,高鼻梁,单凤眼,是那种不笑时很乖,笑起来又带点坏的脸。
所以他工作时不常笑。
江祈怀盯着阮文礼看了几眼,出于职业原因他不抽烟。
但阮文礼抽烟的样子让他误以为烟很好抽。
等了一会后,江祈怀觉得他不会回答他了。
江祈怀调转目光,去那边收拾他的药箱。
“她家里几个人?”
江祈怀嗤笑一声,意外阮文礼这个时候能想到的居然是这个。
“这些阮太太没跟你说吗?”他问。
阮文礼笑了一下。
姜央什么都跟他说了,唯独家里的事跟他说得含糊。
印象中是有父母的,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就不知为何铁石心肠。
江祈怀道:“阮太太家里几个人我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是有父母的。”
“有兄弟姐妹吗?”
江祈怀收药瓶的手停顿了一下,说:“没有吧!你为何这样问?”
阮文礼用食指弹了弹烟灰,说:“没什么,就是觉得她挺独的。”
姜央并不像她那个年纪的学生。
阮文礼不能说她世故,但她的确挺懂得如何在这个社会生存。
她看似跟谁都亲,却始终为自己保留了一点安全距离,包括她在婚姻中给自己留的那条后路。
江祈怀轻笑,“可这种事你为何问我?”
江祈怀觉得他应该去问当事人而不是他。
阮文礼挑着眉瞥他一眼,“你不知道吗?你不知道你跟我对赌?”
阮文礼觉得江祈怀似乎比他更了解姜央,他那些似是而非的暗示,话里话外都在跟他透露这个讯息。大风小说
江祈怀没有否认:“可这好像跟我们的赌局无关。”
阮文礼一笑,“怎么无关?”
他坐起身掐熄烟,又拿了另一根。
对赌的背景既然牵扯到人,那就不可避免会牵扯到亲情。
阮文礼并不了解姜央的过去跟她的世界,这显然是一场并不公平的赌局。
阮文礼预料到了不公平,但他还是决定答应。
阮文礼划着火柴点烟。
将指尖的火柴梗准确无误地弹进桌上的烟灰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