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够了吗。”
眼是冷的,耳朵却是红的。
鹿桑桑看着他,脑子因为被这一撞又迷糊了几分。
“段医生”
极具压迫,她动荡不得。可她也没想动,就只是这么和他对视着,在这深夜的客厅里任由那缕暧昧蔓延。
她一定是醉得深了。
要不然,她不会一下抓住了他的领子。
嘴唇突然贴上的时候两人都有片刻的停滞,两秒后,鹿桑桑开始大胆却笨拙地去yao他的唇。
“软的”
又两下,“甜的”
边行动边评价,这种事也只有鹿桑桑能做得出来。
段敬怀向来自持,但好死不死,他每次都不自持都用在了鹿桑桑身上。
他微微眯了眯眼,手上的力气更大了些。
鹿桑桑吃疼,惊呼了一声。
而段敬怀也觉得自己魔怔了,这时他非但没有像任何时候一样立马让开,反而回应了回去。
下意识地,好像中了什么魔咒,只依着本能。
仿佛雨点骤然大滴大滴地掉下,方才还能在屋檐下伸出手戏弄水珠,现在只能被飞溅得无处可躲。
毫无防备,心魔逃出。
鹿桑桑下意识ou着他酒后胆量翻倍,只成全于成年人的原始感受。
寂静的房间,声色撩人,空气似乎下一秒就要被点燃。
“咳”
就在这时,鹿桑桑突然扭过了头,段敬怀的唇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鹿桑桑:“我想吐”
“”
段敬怀清醒了半分,但一时半会没能把身上那股侵略的气息驱逐干净,以至于鹿桑桑看着他的眼神都莫名感到了恐惧。
她讪讪道:“我,我想吐。”
段敬怀沉默片刻,终于彻底回过了神。他骤然起身,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她醉了,他没有。
但是他险些沉迷。
他扶着额,看着鹿桑桑捂着嘴巴从沙发上滚了下去,这一动作也让她那滑到上方的睡裙回到了原位,遮去了所有。
段敬怀看了一眼,不动声色,极力平复着呼吸。
“呕”
“过来。”他喑哑着声,对她伸出了手。
他是想把她扶起来往卫生间去,可鹿桑桑惊慌地看了他一眼,自己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跑进了浴室。
砰的一声,门关紧了。
像是一场闹剧。
但他知道,有那么一个瞬间,他们都动了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