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燚靠进宫应弦怀里,看着湛蓝的天和空旷地山谷,轻声说:“好安静啊,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我们了。”
“那也不错。”哪怕下一秒就是末日降临,宫应弦自认也没有遗憾了。
“这段时间我特别开心,从来没玩儿的这么开心过。”任燚有点不好意思,“花了不少钱吧?”
“不用考虑这个。”宫应弦将下巴枕在任燚肩头,指腹轻轻摩挲他的戒指,“钱对我来说没有价值,唯一能赋予它价值的,就是为你花。”
任燚调侃道:“该死的有钱人。”
宫应弦微眯起眼睛,像只翻着肚皮晒太阳的猫,每一根睫毛都书写舒服和满足,好像要抱着怀里人睡着了。
“哎,我们来喊话吧!”任燚突然提议。
“好蠢。”
“也是……”任燚突然扯着嗓子“嗷”了一声,吓得宫应弦一激灵。
“哈哈哈哈哈——”
宫应弦迅猛起身,将任燚扛在肩上往悬崖冲去。
“喂喂干嘛!”
宫应弦直冲到悬崖边才停下,将哇哇大叫的任燚放了下来:“让你吓唬我。”
“你这个小心眼儿。”任燚还在笑,“来喊一喊,很解压的。”
宫应弦清了清嗓子,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任燚深吸一口气,冲着山谷大喊:“老子天下第一帅——”
宫应弦看了他一眼,学着他用力吸气,鼓起勇气喊道:“任燚——”
“哎——”任燚大声回应。
宫应弦豁出去一般:“我爱你——”
任燚怔了一下,然后大笑出声,笑到腰都要直不起来。
宫应弦气得踹他:“笑什么!是你让我喊的。”
“谁知道你……哈哈哈……”任燚有时候觉得自己在跟小学生谈恋爱,宫应弦永远这样单纯直白的、无遮无掩地爱他,并试图用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俗套手段玩儿浪漫,虽然效果往往变成“笑果”,但任燚还是会触动,还是会被幸福感塞满整颗心。
宫应弦脸上开始飞红:“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墓园求婚不太好,那我可以重新……”
任燚止住了笑,他一把捧住宫应弦的脸,重重亲了他一口:“不,我觉得很好,有你父母和姐姐的见证,那是世界上最浪漫、最真诚的求婚。”
宫应弦眼里顿时盈满了笑意。
任燚轻咳一声,又冲着山间大喊:“宫应弦,嫁给我——”
宫应弦脸上刚刚褪了热,轰地一下子又烧了起来。
任燚喊完被自己逗乐了,他握住宫应弦的手,令俩人的戒指互相摩擦、碰撞:“这样就不止你丢脸了吧。”
“说爱你才不丢脸。”宫应弦凑过去咬任燚的耳朵,威胁道,“但你再敢笑我,今晚干得你明天走不了路。”
“不敢不敢。”任燚害怕了,因为宫应弦真的做得到。
俩人紧握着手,看群山起伏,看层峦叠翠,看风云交汇,同时从彼此眼中,看到爱与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