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安皓回到自己的地方,寨子里的军师吴礼在等他,一见面就道“那个铁南枫可靠吗?”
岳安皓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完道“才接触了一天,怎么知道可不可靠,不过他是我们搭上唐将军的路子,只要他没撒谎,总会有人来找他。”
吴礼道“其实何必去投唐将军,你拉上兄弟们一样干,到时候成王败寇,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呢。”
岳安皓道“不可能,阿礼,我们手里才多少人,满打满算一千多,小打小闹还成,做大事这些人手都不够看的。唐将军可是手握十几万兵马,我们师出无名,只能逞一时的威风。兄弟们信我,我不能把大家葬送了,冷眼看了这么几年,只有唐烈是个人物。”
吴礼道“你一向主意正,那就听你的,那个铁南枫我会好好留意他。”
岳安皓点头,“不要为难他,看着是个爽快人,不像那些穷酸。”
吴礼点点头,告辞而去。
第二天南枫醒来,洗漱了,吃过早饭。一时无事,就在屋门口搬了一把椅子晒太阳,她不想四处乱逛,要是一旦遇到了什么情况,把她当奸细抓了,她找谁说理去。
正当她在闭目养神,忽然听到一个声音道“铁先生好兴致,阳光正好,晒晒太阳也是雅事啊。”
南枫睁开看,看见一个穿文士袍书生打扮的人,年纪二十多岁,面白无须,一双小眼睛不笑也像是在笑,南枫无端端想到一个词,老狐狸。
她站起来拱手道“不知道先生怎么称呼,南枫失礼了。”
“不才姓吴,铁先生早饭用了吗?”吴礼笑眯眯的。
南枫道“多谢吴先生记挂,我用完了,此处闲来无事,只能晒太阳。”
吴礼自己搬了凳子出来和南枫唠嗑,南枫听不惯他拐弯抹角的套话,干脆道“我叫铁南枫,祖上在定县,小时候定县发大水,淹了田地房子,我爹带我逃难到了云州,路上我娘没了。遇到恩师教我读书认字,后来进京赶考,中了进士。在工部做了两年主事,后来不容于上司,所以辞官回云州,接着朋友介绍我去北疆唐将军处谋事,然后就到这里,吴先生还想知道什么?”
听着南枫面带讥讽的自我介绍,吴礼面上半点不显尴尬,反而笑盈盈的,“铁先生快人快语,果真是个爽快人,我痴长你几岁,倚老卖老叫你一声铁兄弟可好?”
南枫道“随你。”
吴礼道“铁兄弟,我看兄弟行事言谈十分爽利,想必做事也勤勤恳恳,如何就不容于上司了呢?”
南枫看着吴礼,这人好讨厌,户口本都调查了,还在一边不依不饶,她皮笑肉不笑道“因为我不识抬举啊,上司想把他家女儿许配给我,可惜我对女人不感兴趣,所以回绝了他,你说他能不生气么?”
她一边说,一边还用一种暧昧的眼光上下打量吴礼,吴礼心里一紧,知道京里有喜爱男色的风气,这冷不丁遇上一个,作为直男的吴礼被南枫打量的浑身发毛。
他打着哈哈,一时找不到话来应对,就只能呵呵,觉得坐在南枫旁边浑身不舒服,硬是找了个借口走了。
南枫笑的欢快,觉得这两天的闷气总算出了一点,在后面喊道“吴大哥,有空来找我聊天啊!”吴礼走的越发快了。
他去找岳安皓,“人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这小子喜好下流,寨主要防着他!”
岳安皓倒是听愣了,“他喜好什么,怎么就下流了?”
吴礼满脸通红道“他喜欢男色!”
岳安皓眨眨眼,“你怎么知道的。”
吴礼就把去套话的事说了,“他亲口讲的,打量我的眼神,让我直犯恶心!”
岳安皓哈哈大笑,“还有你发憷的人啊,这只是个人喜好问题,只要不在寨子里胡搞就行。你去问问唐将军的人何时会来找他。”
吴礼被南枫恶心到了,一时不愿去见她。
南枫在寨子里一直无所事事,闲的头上要长蘑菇,穿越至今,她还没这么闲过呢。
吴礼观察了南枫一段时间,发现他还好,没有色眯眯的盯着那个兄弟看,更没有借机胡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