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吃早饭。
外婆喝了一口粥,问容嫣:“昨晚你那房间怎么回事,叮叮咚咚的,难不成有耗子?”
不对啊,她前些天才买了老鼠药,已经很久没听见声响了。
容嫣埋着头,红着脸,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不知道……我没睡那屋。”
迟景渊放下了筷子,一脸正色:“外婆,是我的问题,以前那床都是阿嫣在睡,阿嫣她轻,我就不一样了,厚实,所以一不小心把床睡塌了。”
容嫣把头埋得更低了。
迟景渊……是怎么做到脸不红气不喘说这事儿的,她光是听着都害臊。
外婆有些震惊:“床塌了?”
“是的。”
“没事,晚点我找人来修就行,昨晚上你没睡好吧,一会儿吃了早饭去补个觉?”
迟景渊应了声好,便优雅地拿起筷子,继续吃早饭了。
中午喊了同村的叔叔来修床,迟景渊年轻力壮的,外婆便叫他去搭把手。
迟景渊脱掉西装,挽起衬衣,双手沾满了灰尘,沉浸在咚咚咚的敲击声里。
容嫣看着这一幕,觉得很神奇。
印象里,迟景渊是那么高高在上的人,刚认识他那会儿,她不小心晕倒在他怀里,他都嫌弃得跟什么似的,现在,他竟然在这儿修床。
这反差,实在是太大了。
床不难修,很快就好,晚上才请客,还能在家待一会儿,迟景渊百无聊赖,开始参观容嫣的房间。
小小的房间里,除了床,就是柜子和书架。
靠墙的地方有张书桌,上面放了画本和一些书籍。
墙上贴满了奖状,以及容嫣获奖的照片。
“你小时候,居然还是学霸。”有几个奖项的难度很高的,她竟然也拿到了。
迟景渊随手翻开桌上的画本。
和出租屋一样,是她偶然灵感爆发时画下来的东西,有些是画完了的,有些却只画了一半,不过,画得都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