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土路上疾驰,车厢内的稚童脸带喜色,不时焦虑地探头望向车外。
半个时辰后,马车驶入一处村落,当行至村西头一处破旧院子时,老汉娴熟的驭停马车。
看着韩坚从车厢内走出,老汉苍老的脸上难掩激动之情,恭声说道:
“恩公,此地便是老朽的家,犬子就在屋内”
韩坚轻轻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示意老汉带路。
当进入屋内时,韩坚嗅到一股腥燥之气,在空气中飘浮不散。
他身旁的老汉神情略显尴尬,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让恩公见笑了,家中没有女人操持,老朽平日里。。。。。。”
韩坚抬手打断老汉的话,和声说道:
“无妨,先看看病人吧。”
“老汉掀开内屋门帘,满脸堆笑,语气带着几分谦卑:“恩公,请进”
屋内,一个脸色蜡黄的中年汉子,正躺在土炕上咳嗽着,见到韩坚进入,他的神色略有诧异。
在老汉的解释下,他很快明白了情况,神情也随之激动起来。
韩坚不多废话,立刻开始诊断,通过望、闻、问、切,等一系列步骤,他很快就有了结论。
他眉头微皱,放下中年汉子的手,眼中闪过思索之色,他确定此人,的确是患有肺痨,且寻常药石对其无效。
思索间,韩坚的眼神突然一亮,旋即,又抓起中年男子的手,开始运转法力,缓缓输入。
原本看到韩坚皱眉时,中年男子眼中的希望逐渐破灭,刚要张口说些什么,却感觉体内有一股微凉气流朝肺部流去。
片刻后,韩坚面露一丝笑意,满意地放下中年汉子的手,转头看向老汉和稚童,温声道:
“幸不辱命,经我内家真气调理,令郎得病,应无大碍了”
此刻,炕上的中年汉子,此只觉得神清气爽,不适感大为减退,随即,激动万分的不住道谢。
炕边的老汉亦是激动不已,面朝韩坚,不禁双腿一屈就要跪下。
韩坚移步错身,一把搀住老汉,不让其跪下去,嘴里温和开口:
“我口述一个方子,你们按着抓药,大概一个疗程,就能将令郎身体调理过来。”
老汉心中暗叹,“恩公好大力气”,随即也不再坚持下跪,而是让铁柱给韩坚跪下,这次,韩坚并未阻拦。
老汉在旁不停抱拳作揖,老泪横流道:
“恩公。。。。。。老朽”未等其说完,韩坚便打断了老汉的话。
“老伯,时辰不早了,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韩坚说罢,就转身朝屋外走去。
老汉急忙追了上来,神色焦急问道:“恩公,你要去哪,老朽送你”说着,便向院外跑去,解开马车缰绳,利落的坐上了车架。
韩坚见此,脸上微微一笑,也不推辞,便带着阴阳魔尸,坐进了车厢内。
这时,稚童也跑了出来,登上了马车,腼腆地冲着韩坚一笑,韩坚微笑点头回应。
待众人坐定后,老汉脸上笑意绽开,开始驾驭马车动了起来。
老汉心中激动尚未平复,恭敬开口:
“恩公,您要去金章村是吧。”
韩坚颔首认同,稍顷,他似是想起什么,目光中流露出怀念之色,语气莫名问向老汉:
“这金章村韩平,老伯可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