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一脸贼笑,满是唏嘘感慨,一副当年为了美女我也曾如何如何的辉煌不再感。
“叔叔你可不能这么说,我就不能因为正义,说的我贪图美色似的。”萧鸿运好笑的反驳道。
他觉得这同病房的老头挺有意思的。
和自家街口那些整天孤独少言的有些木纳,有些腐朽如掉入老旧相片时光里的老人家不一样,他虽然看样子80有多了,却还是那么朝气蓬勃,所以他也没有叫爷爷,不希望把别人叫那么老。
“扯淡,叔叔我也过来人,看你醒来四处乱瞅,除了见我死老头一个没看见那姑娘后的失望的要便秘的表情,我怎么看你这个小胖子都不像个正义感强的人,至多是色迷心窍,精虫上脑的意外后果。”
那老头花生嚼的嘎嘎响,话说的也是嘎嘎脆,似乎对叔叔称谓很满意,对萧鸿运的调笑根本毫不掩饰。
“颠……”
萧鸿运被说的无言以对,只得转移话题问道:“叔叔,看你状态很好,身体不差,不像个病人,不过住院了还喝二锅头,不会是背着医生偷偷带进来的吧?”
萧鸿运越说越觉得像,这位人老心不老的叔叔一副偷偷摸摸的样子,不时望下门外,怎么看都不像医院安排的喝酒疗法。
“扯淡……我”
老头刚想反驳,瞄见门口走过一个护士,赶紧将二锅头放枕头底下,发现那护士去了隔壁才又拿了出来,美滋滋的喝了起来,还不忘对萧鸿运教育道:“男人不抽烟可以,酒不喝怎么活?我一辈子就这好这口,改不了咯。”
老头喝到劲头,不自觉的清哼了一段方言小调,那神情悠然,得意自在的样子,潇洒的不得了。
“叔叔,你这曲子怎么有股调戏良家妇女的浪荡劲?”
萧鸿运侧身躺着,竟然听完了,虽然听不太懂,可是觉得挺有味道的,于是打笑道。
“兔崽子,瞎说!”
老头瞪了萧鸿运一眼,然后似有追忆的笑道:“这可是我追我老伴的时候的情歌,见到她就唱,唱到她不好意思就嫁给我咯,现在唱的少了,老伴走的早,前几年去世的,每次想起老伴哼哼几句,也不觉得孤单了。”
“对不起呀叔叔,我不知道……”萧鸿运歉意道。
“有什么对不起的,人总要死,我估摸着也快了,反正这辈子也凑合过了那么多年,什么都见过了,也看开了。老天爷也算对得起我,赏我个不错的老伴,陪我风风雨雨那么多年,我挺知足的。只可惜她走的早,没享什么福,以前觉得她挺烦的,管这管那,现在反而想念她的唠叨了。”
“哎,那时候苦呀,生了七个娃夭折了两个,剩下五个也是有口没口的挨饿的时候多,好不容易拉扯大,这个结婚那个找工作的个个不省心,后来都成家立业不用操心了,儿孙也算孝顺,知道心疼我这把老骨头了,我还能奢求什么?总算这辈子没白忙活,也混了二年逍遥日子,见了老伴也算有个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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