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施安冷嘴角略抽,半晌才反应过来,“谁是它妈……”
吠吠已经往厨房跑去了,它倒像是真能听懂人话似得,不一会儿就从厨房里咬了一包薯片出来。
原本因为厉司南的话有些生气的施安冷也忽然消了气,接过薯片,她顺手放在了沙发上,伸手去摸吠吠的脑袋。
“以前我家也有一条金毛。”说这话的时候,施安冷神色有些哀伤。
厉司南靠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她,丝毫没有打断她的意思。
吠吠也乖乖的坐着,下巴搭在沙发上,乖乖受摸。
施安冷已经很久没有跟别人说过她家那只金毛的故事了,可能今天看见吠吠这么懂事,所以才会想到它。
那条金毛陪着施安冷度过了幼年时期,名字叫做馒头。
外公曾说,馒头是她父亲当特种兵的时候的战友,是他的专属军犬。
后来父亲壮烈牺牲了,一直跟随父亲的馒头也得了忧郁症,不得不从前线退下来。
“小时候我没有玩伴,外公就将馒头领了回来。”施安冷徐徐说着,眼神空洞缥缈,已然深深陷入了回忆之中。
她能清楚的记得馒头的样子,长得比吠吠要英俊,也是一只公犬。
馒头到她家的时候,郁郁寡欢的。施安冷小时候很顽皮,经常和邻居家的男孩儿们打架,也包括夏目成,当初他们也是不打不相识的。
她深刻记得,馒头逐渐康复,就是在她打架受了伤不敢回家那一次。馒头和外公一起出来找她,那阵子它就一直陪着她。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施安冷每次出去玩儿都会带上它。
后来,馒头的忧郁症慢慢好了,它又恢复到了最初的模样,被接回了部队,继续尽忠。后来,施安冷上小学六年级的时候,馒头去世了。她连它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医生说是肾衰竭,许多上了年纪的狗狗,都是这么去的。”女音微微哽咽。
厉司南见状,不禁皱了皱眉头。
他起身,徐徐走到施安冷身边坐下。
吠吠自觉的往旁边挪了挪,有些兴奋得摇着尾巴。
不知觉间,施安冷已经被厉司南搂入了怀中。
他的大手轻轻的敲打着她的肩膀,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安静的让她靠着。
太久没有说起馒头了,施安冷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眼泪悄无声息的顺着眼角滑了下来。
等她回过神来时,厉司南正拿着纸巾为她擦拭,动作轻柔至极,仿佛她是什么易碎品似得。
俊脸近在眼前,施安冷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体温。
可就在这一刹,她猛地伸手一推,便将厉司南推到了一边。
“你靠我这么近干嘛?”许是因为紧张,又或者是心虚,施安冷说话的时候,根本都不敢看厉司南的俊脸。
被忽然推开,这也是厉司南始料未及的。
他慢条斯理的坐起身,目光深邃的打量着那丫头,忽而笑了:“你就这么讨厌我的触碰和靠近?”
施安冷拧眉,她其实并不讨厌厉司南的触碰,只是担心自己会沉沦。
这话她不知道如何回复,索性选择了沉默。
可偏就是这沉默,点燃了男人心中的无名火。
他猛地起身,走到施安冷面前。长臂一伸,强行将那女人抱起。
施安冷大惊,想说什么,却见厉司南脸色阴阴沉沉的,立时什么也不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