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熙说的不紧不慢,但每个字清晰有力,听得在场的人耳膜都鼓了起来!
饶是城府极深的沈均眼中也出现一抹火热,更不要说沈辉和沈简了。
恒通钱庄的一成股,那可不是随随便便都拿的出来了!
若说一开始的恒通钱庄,那简直是所有人眼中的笑话,存钱不但不收钱,还倒贴给别人钱,放贷的息子还那么低,这样的店怎么可能挣钱。
可是,宋家会做赔钱的生意吗?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花招?有些人暗自惊疑,有些人等着看好戏。
不过仅仅半年时间,大多世家以及部分商人都感受到了来自恒通钱庄深深的恶意,不仅手中放贷的生意受到了严重的冲击,还控制不住的让大量的钱财向恒通钱庄涌去。
更可恶的是,因为恒通钱庄良好的信誉以及快速的扩张,如今恒通钱庄的兑票已经可以在市面上流通了,不少商人的大宗交易都是用兑票进行的,这意味着什么呢?
现在,谁还不明白恒通钱庄的能量,谁还敢小觑恒通钱庄,恐怕不少人现在后悔的恨不得把牙吞在肚子里,当时自己怎么就那么目光短浅,没有抓住机会掺和一脚。
宋祁熙扫视一眼,心情很复杂,既有豪赌的刺激,还有隐约的担忧,虽然他相信沈欢不会坑他,但是想起沈欢唱的曲儿他就忍不住想要扶额。
原来,刚才在宋祁熙和沈简说话时,沈欢知道了他们的意图,就偷偷在宋祁熙腰侧写了几个字,让他加大赌注,恒通钱庄的一成股最好。
沈辉突然拍掌,傲然的大笑道:“好,润之果然大气,没有让人失望。既然这样,本王的赌注也不能让人小觑了,丰瑜,将江南的二十顷良田改成本王在灵武的两口盐井。”
灵武在宁夏青海处,那里的盐井多出上等的青盐,虽说不错,只是比起恒通钱庄的一成股,还是不够看的,沈欢心中撇嘴。
沈均不像沈辉那么激动,他想的比沈辉多一点。
恒通钱庄的一成股,宋祁熙说拿就拿出来了,他肯定有所依仗,不过据他所知,韶华郡主虽然爱唱曲儿,但是并不擅长,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只是时间不允许他多想,而且恒通钱庄的一成股足够有诱惑,他必须要赌一把,恒通钱庄太重要了。
沈均平复了心中的激动,大方笑道:“既然七弟和润之都出了这么大的手笔,我这个当兄长的也不能示弱,利辛,将城郊的庄子改成莫州的铁矿。”
莫州在河北,沈欢有些不满,太远了不好管理。
沈简此时已经激动的站了起来:“好你个润之,一玩儿就玩儿个这么大的,不过还是这样痛快。既然你们都下了重本,那咱们的赌斗也要郑重一些,‘歌’的赌斗并不好评判,咱们请谁来仲裁呢?”
他的话说完,场面一时有些安静。
毕竟,像“歌”这种艺术性的表演,评判起来难免会带有主观色彩,如今三人下的赌注这么大,输赢就显得很关键了,那么仲裁者最好是在这方面有很高造诣且德高望重能令人信服的人,但是在场可没有这样的人。
很显然,沈均是打算拖延赌斗了,再看看沈辉,好像也有此意,他们虽然都带了艺人,但没有预料到今天的情况,为了保险起见,‘歌’这一项赌斗最好还是找更保险的人才行。
这对沈欢来说并无所谓,只是,她才不想浪费太多时间,这要是拖延起来,可得好几天,她的长卷可还没完成呢。而且,赌注这么大她得选择一个更有利于她的方法。
于是沈欢就给宋祁熙一个眼神,然后用水在桌上写了几个字。
宋祁熙当即朗声道:“这又何须那么麻烦,评判‘歌’的好坏,不是只有大家才可以,便是普通人的耳朵也能听的出来。”
沈辉不以为然的看向宋祁熙:“那润之想要怎么样。”
“下官觉得,仲裁的人越多,越不清楚这其中的缘由,评判的结果就越公平,三位殿下觉得呢?”
沈均几人对视了一眼,心中虽有些不愿,却也不得不承认宋祁熙说的有道理。
沈简问道:“润之觉得应当如何呢?”
“下官想,不如让庄家将楼里的人聚在一起,每人发一枚铜钱,不告知他们事情的缘由,只让他们听曲,待我们三方的人唱完后,让他们评判,认为哪一方唱得好,就将铜钱投给哪一方,铜钱最多的一方获胜,三位殿下觉得如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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