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正好是周六,卫绵没什么事干,就打算坐地铁去风水街。
她看了眼牌子上的时间,距离地铁过来还有几分钟,卫绵在站台上等车。
她也很喜欢手机,却并不像现在的年轻人一样离不开。
这会儿站台上的人都在低头玩手机,只有卫绵静静站着。
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从远处走来,卫绵习惯性的扫了他一眼。
男人中等个子,估计三十出头,长相还算儒雅帅气。
只头上包了一圈纱布,左边胳膊还打着夹板,身上笼罩着一层阴气。
这条线的地铁通往风水街,以前卫绵每次过去也都能在地铁上碰到些身上沾染煞气的人,因为这些人多多少少都喜欢和古董打交道。
不只是从地底下挖出来的那些老物件,甚至有些直接就是陪葬品,自然带着或多或少的煞气。
打交道久了,人身上就会沾染一些,尤其是手上。
只要不是煞气特别重的,多晒晒太阳就没问题了
但有些阳气弱的人沾染了,怕是会倒霉一段时间。
卫绵一开始以为这人也跟那些倒腾古董的人一样,身上的煞气来自老物件。
但她仔细看了两眼后,就发现了不对。
这男人叫陈大鹏,在风水街上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古董店。
这会儿他眉头紧皱,一直在打电话。
“我交代给你点事怎么就这么难呢,以前你不天天挺厉害的吗?这个也认识那个也熟,就这乱七八糟的招待费你找我报销多少次了?谁都是你朋友,我他娘现在让你找个真正的大师你又不行了?”
听了对面人说的话,陈大鹏更生气了。
“你还有脸说你找回来的那几个,你确定不是故意找来恶心我的?弄得跟跳大神似的,蹦跶了半晚上,狗毛用没有,当天晚上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别跟我说那些废话,就问你能不能找来!”
“一开始你怎么不说?没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我现在喝水都塞牙缝,你说我敢不敢开车,昨天一天我的车就撞了四次,谁知道今天能不能要我命?”
卫绵看了看男人的面相,知道这人是做古董生意的,虽然冲动易怒,但为人还算诚实守信。
脾气不好所以经常和妻子拌嘴,拌嘴归拌嘴两人感情很不错,也是从一而终的面相。
而他此时印堂发黑,浑身黑气上涌,恐怕确实如他电话里所说,最近都很倒霉。
陈大鹏抬头看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停下脚步。他动了动打着夹板的手臂,疼得脸扭曲了一下,继续和电话里的人说话。
“我不管,什么样的你都找来试试,价钱不价钱的,那都得看完以后再说!”
“谁上次不给钱?我就不给怎么了,他弄那符纸一点用都没有,我凭什么要给钱?我不骂他浪费我时间都不错了!”
“我陈大鹏又不是没钱,真有用别说十万,就是一百万老子也给得起,要是那劳什子转运符没用,我一个子儿都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