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就踢了你了怎么的?在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歹徒还很有礼,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可以随意宰杀的阎罗王了。
李白鼓着一张脸,痛得眉头打结,但就算她气势再足再有自信,刚刚也曾有一瞬间被吓得失态,在这个时候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跟歹徒对着干的。
歹徒一把抓着她的头发把她往地上一摔,李白两条大长腿瞬间被摔在地上,膝盖敲击地面发出有规律也很刺耳的“咚”地一声。
“快对着镜头说,说你肚子里有孩子,让你男人快拿钱来赎你!”那人抓着李白的头又晃了晃,看着她的大眼睛,像是很满意自己想出来的这一条话术。
“我……”李白听完结巴了一下,聂声晓看到她眼睛一亮,然后整个人都蹦了起来,推开要扇她巴掌的可恶男人,很趾高气昂道:“这句话我说,这句话我说了我老公立马来救我哼!”
那歹徒见这女人傻成这样,切了一声,然后对着拿摄像机的人道:“既然她这么有种,反正我们在这里等着也没事,给她另外做个剪辑!”
歹徒们起哄了一下,李白听了虽然有点后悔自己的莽撞和自信,但是想到什么又觉得自己应该自信。
拍完她末了还跟歹徒说:“我老公最喜欢小孩了,偏偏他家里的那个女人不能生,这次要是真听到我说有了,还不真的过来么,喂你不准踢我!”
有人拦住要踢李白的同伴,“算了,要真像她说的,我们还巴不得呢,可万一你要是敢耍我们!我等下直接把你的肚子给割掉,我让你一辈子都不能生!”
李白哼哼地被这恐怖的威胁吓住了,但刚刚堆砌起来的勇气还在,默默地坐下来,没再七嘴八舌了。
这下轮到旁边的聂声晓了,那壮汉认真看了一眼聂声晓,指着她的脸吼:“你的脸怎么这么脏!”
聂声晓假装害怕地低着头,“我刚刚摔了一跤。”事实上是她自己故意往自己脸上糊了一层泥的,在这个满是男人的恶性组织里,女人要懂得保护自己的安全便是把自己变丑,毕竟这是一个看脸的社会,脸丑人家也许压根都不会注意到你。
但聂声晓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是被注意到了,原因是她是这里唯一的一个中国人。
壮汉对着身后的同伙道:“也给这个女人单独录一段。”
同伙不明所以,如果说刚刚的李白有点特别是因为她那嚣张的话,但是聂声晓一点也没有可取之处啊,不仅脸上脏兮兮的,头发还乱七八糟,就连人的精神状态都一副崩溃样,能有什么价值,他们就不懂了。
壮汉踢了那人一脚,“**!你懂个屁,这个别墅区竟然有个中国人,想也知道是多有钱或者有势力的人了,这么大一块肥肉能放弃?”
聂声晓背后一寒,满以为在自己脸上糊了一块泥便相安无事了,竟然还是被当做重点关照对象了,严景致干嘛在这么惹眼的富人区买套房子啊!
“大哥,让她说什么呢?”举着摄像头的歹徒对着壮汉问,前面该说的都说完了,这个特殊的异国关照对象是不是要说点特殊的救命台词,才会引来救赎的家人,他这么想着。
壮汉想了想,看着聂声晓问:“你有孩子吗?”
聂声晓也想了想,迟疑了一下还是觉得不能把袅袅卷进来,于是摇头。
壮汉有点无奈了,挠了挠头,似乎也想不出什么特别的台词,于是把旁边的一个同伙重重推了一把,“你以前不是也去过中国吗?快说,她要对着镜头说什么,中国人才会比较容易被打动主动拿钱过来?”
那男人有点瘦小,也有点无奈地对着壮汉道:“我以前在中国看这种事情,基本没人会来救人,那边的人不太容易被打动。”
聂声晓在心里腹诽他,简直就是扯淡,他当时抓的那都是抓错了人吧,这么诋毁中国人简直不能忍。
但是碍于壮汉的威逼利诱,瘦小男人还是又认真想了一圈,然后猛地脑门一亮,右手重重地捶了左手手掌一下,“我知道了!中国男人最讨厌戴绿帽子了!我们在这里扬言要玩他的女人,他肯定立马赶过来救人!”
壮汉还有点不相信他,在开放的国度无法理解那种把戴帽子当成十大酷刑的天朝大男人们。
瘦小男人无比确信地点了点头,“哥,我骗你我这辈子不能玩女人。”
壮汉信了,但是他看了一眼聂声晓,发现她脸上的泥好像比刚刚又多了一点,别人害怕的时候都出冷汗,他严重怀疑这女人出的是冷泥,简直脏死了。
他们也许对女人的要求不算很高,但是对着个泥人还是提不上兴致。
聂声晓暗暗放了心,要是有机会,她一定要亲手揍那瘦小男人几拳,出的什么馊主意,她不得不又抹了几把脸,现在眼睛都有点看不清楚了,也觉得自己身上脏得难受。
壮汉又推了那瘦小男人一把,然后让人拿摄像头对着,意思很明显,你出的主意你给我顺便演一个。
一伙人在笑着,活像要看活春gong般高兴和猥琐。
瘦小男人也嫌弃地瞪了聂声晓一眼,然后再瞧了一眼旁边的李白,他其实是看上李白了,大大的眼睛对男人来说简直性感到家了,而且那性格也是他喜欢的泼辣型,只不过被推着要上聂声晓和张弓。
聂声晓随便对自己的泥脸还是自信比较安全,但是看着那男人一步步逼近自己,还是吓得后退了一点点。
没后退一步,便听到那伙歹徒在一旁笑得兴奋,“好好就是这种感觉,继续,快点扑下去!”
聂声晓感觉到了被侮辱,虽然她现在的害怕不是装出来的,但还是不想让他们把这种戏弄自己的想法继续下去,刚好瘦小男人也不想跟她多接触,聂声晓张口便大叫:“你走开!救命啊,景致快来救救我。”
这一声大叫就像是个圆满的句号,那边举着摄像头的歹徒俨然成了导演,能有聂声晓此刻的演技,再龟毛的导演也要同意pass了。
果不其然,他们立马把摄像机收起来,对着瘦小男人招了招手,“好了好了录好了,算了也不难为你这臭小子了。”
聂声晓松了口气。
可是正要站起来的时候,脚上传来一个重量,刚刚那个瘦小的歹徒男人竟然由于没来得及收住脚步把她给绊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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