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赵浮生都惊讶的看了一眼慕青青,没想到她的观察力居然这么仔细。
摆弄了一会儿吉他,赵浮生撇撇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摇摇头,对王振问,“下面的表演,开始了吗?”
他们来的这家KTV,是学校附近一家比较不错的娱乐场所,楼下是酒吧,楼上才是唱歌的地方。
王振摇摇头,“还要等一会儿吧,现在好像有个歌手在表演,我这吉他就是在那借来的。”
赵浮生哦了一声,看向谭凯旋和胡夏,“下去吧。”
谭凯旋和胡夏莫名其妙,两个人面面相觑之余,就看到赵浮生已经站起身,背着吉他就出了门。
“哼,故弄玄虚!”李志远嘀咕了一声,还没等他说什么,胡夏和谭凯旋等人已经跟着赵浮生走了出去,就连慕青青也跟了出去。
从始至终,没有看他一眼。
“走,咱们去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李志远跺跺脚,走了出去。
等他们走到楼下的时候,就看到赵浮生已经坐在了原本属于歌手的位置上,面前是架好的麦克风,手中是那把刚刚调完音的吉他。
“这首歌,献给我的父亲。”赵浮生清了清嗓子,轻轻地拨动了一下琴弦,一段悠扬的旋律响起。
“一九八四年,庄稼还没收割完。
儿子躺在我怀里,睡得那么甜。
今晚的露天电影,没时间去看。
妻子提醒我,修修缝纫机的踏板。
明天我要去,邻居家再借点钱。
孩子哭了一整天啊,闹着要吃饼干。
蓝色的涤卡上衣,痛往心里钻。
蹲在池塘边上狠狠给了自己两拳。
这是我父亲,
日记里的文字,
这是他的青春留下,
留下来的散文诗,
多年以后,我看着泪流不止,
我的父亲已经老得像一个影子。”
在赵浮生的记忆当中,父亲始终都不是一个很健壮的人,瘦瘦的,脸颊颧骨很高,因为常年劳累的缘故,背有些驼。
还记得自己有一年去外地,父亲送自己到车站,他不让自己拿行李,非要一个人拎着自己的箱子,颤颤巍巍的身体走在前面,看着父亲花白的头发,他才意识到,父亲真的已经老了。
视线渐渐的模糊,赵浮生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这一刻,他分不清自己究竟在哪里。
“一九九四年,庄稼早已收割完。
我的老母亲去年,离开了人间。
儿子穿着白衬衫,跑进了校园。
可他最近,有些心事瘦了一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