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锦这边来到国师府,没见到高弘远,直接被下人带到了之前那个孩子的房间里。
孩子闭着眼在睡觉,苏若锦手刚搭上他的手腕,孩子瞬间睁开眼睛,恶狠狠瞪着苏若锦,同样一把拉着她的手就要咬。
没想到,苏若锦速度比他快,孩子嘴才刚碰到苏若锦的手腕,苏右锦已经两银针扎在了他头上的不同穴位。
孩子眼睛一闭,倒回床上,昏睡了过去。
苏若锦这才搭上孩子的脉搏,过了半盏茶功夫,她收回了手。
一旁的下人上前问道:“大夫,如何?”
苏若锦不知道这孩子和国师是何关系,但对国师来说定不是重要的人。
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若是重要,国师不可能不在一旁。
哪怕真有要事抽不开身,也应该派个管家或者多个下人来照看,而非一个普通的下人。
国师为何要让自己给个普通孩子看诊,答案呼之欲出。
苏若锦结合刚才孩子表现出的攻击性,据实答道:“孩子体内邪火旺盛,痰火扰心,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有强烈的攻击性,此病得以药物,配合家人耐心的陪伴才可慢慢痊愈,治疗所需时间较长,效果也会因人而异。”
其实苏若锦对这个病有个更准确的词:情绪行为障碍症。
此症引发的原因有很多,比如长期遭受家庭暴力,或者从小生活在不安全的环境中都有可能造成。
只不过在这个时代,还没人能理解这个词的意思。
她刚才看过男孩的手,很是粗糙,甚至还有些细小的划痕未曾愈合,想来并非在优渥的环境下长大的。
这样的孩子受过什么遭遇都有可能。
“那请大夫开个方子。”下人恭恭敬敬把苏若锦引到了桌子旁。
苏若锦提笔写下方子交给下人,“这方子先吃上三天,随后再看情况调整,最好有性格好一些的同龄人陪他玩玩,让家里的亲人多和他说说话,才能改善病人情况。”
本来给孩子施针效果会更好,但治疗这个病症得在孩子清醒时施针才有效果,可孩子现在的状况显然无法做到。
只能先用药调整一下身子,暂时压抑他的狂躁,方可进行下一步治疗。
“好的,多谢大夫,这是诊金。”下人递上了一张银票。
五百两。
苏若锦挑挑眉,国师大人还算大方。
苏若锦离开之前,瞟了眼床旁的墙,嘴角轻勾离开了。
人走了,床旁墙上的暗室门打开,高弘远和包院使再次走出来。
不知为何,高弘远总觉得今天这个大夫和以往的不一样。
下人递上苏若锦开的药方,包院使看了,从最开始的漫不经心到眼里全是惊愕,一再不停看着这个药方。
高弘远也感觉出了包院使的不对劲,“包院使,如何?”
包院使这才从方子里回过神来,忙回道:“国师大人,这方子很是对症,之前老夫也试过一些方子,可是见效不大,没想到这个方子很是大胆,居然加了沸罗散,太大胆了,太大胆了,不过用在这真是妙啊。”
“沸罗散是什么?”高弘远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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