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月紧随冷树的步伐,朝着山洞外走去。
赵一鸣眼看着这对父女,对待自已的态度天差地别,一个热情似火,一个冷若冰霜,着实令他如丈二和尚般摸不着头脑。
此刻,他才猛然想起救自已出来的道清长老并不在这里,于是,他赶忙出声询问正朝外走去的冷树:“喂,大叔,请问你有看见我那位白发苍苍、年事已高的朋友吗?”
冷树停下脚步,云淡风轻地回答道:“你说的那位老者?他正在外面接受村民的祭拜呢。”
说完,冷树便拉着冷寒月匆匆离开了山洞。
祭拜!
赵一鸣一脸茫然,跨步走出山洞。
只见道清长老正站在一处,由木头搭建而成的高台上。
台下,一群男女老少正虔诚地对着他膜拜祈祷。
道清长老面露难色,不停地让他们不要再拜了,直称他实在承受不起这份礼遇。
眼前场景令赵一鸣不禁吃惊,这深山之中竟有这么多人生活在此,难不成这是个原始部位。
可他小时候也曾数次爬过云瑶山,几乎到过各个角落,那时他可没看到过有人生活在深山里啊。
这时,道清长老看到了赵一鸣,立刻跳下高台,一路小跑来到赵一鸣身旁,如释重负地说道:“哎呀,你没事就好,我刚刚还因找不到你而在担心你呢。”
赵一鸣满腹狐疑地问道清长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道清长老?”
“我也不知道,我也很懵,这深山老林竟然有一大群人在住。”
道清长老无奈地摇摇头,解释道:“可能我的气质看上去很像上仙吧,他们把我当成仙人了,一直央求我救救他们。”
话音未落,那群人又蜂拥而至,齐刷刷地跪倒在道清长老面前,苦苦哀求着。
“仙人啊,求求您们救救我们吧!”
“是啊,我们已被困在这深山两个多月,一直妄想逃出川北城,但却不敢踏出这云瑶山半步,否则一旦出去就会被抓捕,性命难保啊……”
道清长老无奈解释,“我只是个普通修行之人,并非仙人,经不起你们这么拜,会折寿的,你们有困难就直说,能帮我肯定帮。”
“够了!”冷树怒发冲冠,呵斥众人道,“你们别再拜了,我说过这二人并非仙人,他们若真是仙人的话,怎会被棍子打晕?”
道清长老一听,如梦初醒,指着冷树说道:“哎呀呀,昨晚打晕我的莫非是你?奥,把我打晕带回来又求我救你们,哪有你们这么请神的。”
“你少臭屁了。”冷树狠狠地瞪了道清长老一眼,说道:
“打晕你们,是因为你们还未深入云瑶山,在我们栖息地周边来回乱走,我怕你们引来川北城的官兵,从而连累我们的栖息地被发现,会被川北城的人被抓回去,才带人去抓你们的。如今天亮了,你们两个赶紧从后山离开这里。”
话音未落,众人颇有微词,反驳起冷树。
“他们就是仙人,昨日我在山谷打猎,亲眼目睹他们在空中翱翔。”
“没错,他们就是仙人,是来拯救我们逃离川北城的。”
“你们清醒一点!”冷树暴跳如雷,“若这两人真有通天彻地之能,还会逃到这深山老林里来吗?他们二人不过是川北官兵追捕的对象罢了。”
“说不定,这二人的出现,已经将川北城的人引来了,再不赶走他们,我们都将变成木头人!”
此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
赵一鸣听到冷树口中的“木头人”,心生疑惑,问道:“你们说的可是川北城那些被制成的虫傀?”
众人闻之,皆点头称是。
赵一鸣满心好奇,迫不及待地问道:“你们之中,可有人能为我详述川北城所发生之事,那些人为何会受虫子摆布?”
此时,人群中走出一位身材魁梧的年轻人,此人叫阿旺,他神情凝重,沉声道:
“就让我来为你讲述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曾是川北城城殿内的一名卫兵,在那个执勤的夜晚,我目睹了一幕令我终身难忘、刻骨铭心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