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陈梅便快步离开。
赵一鸣皱着眉头对赵清风道:“陈夫人看起来有些不大对劲。”
阮紫薰也附和着说:“一鸣哥,刚刚陈夫人和你说了什么?怎么你俩谈完话,陈夫人就变成这样了?”
赵一鸣铭记陈梅刚刚所说的话,不能与任何人说残卷魔文的事,便随口胡诌了一段话。
“刚刚我们只是随便聊聊家常,陈夫人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赵清风一脸肃穆,“我娘一般只有遇到让她难以接受的事才会这样,难道我家中出什么事了吗?不行,我得回家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若真有事,我也能帮上忙。”赵一鸣为了弄清楚陈梅一听到残卷魔文,为何就变得有些神志不清,他决定和赵清风一起回赵家。
但因天池阁不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赵清风要先去跟妙灵大师请假。赵一鸣只是个杂役弟子,没人会注意到他,所以赵清风让赵一鸣先下山等他。
阮紫薰本来也想跟着一起去,但被赵一鸣拒绝了。
赵一鸣拒绝的理由是,一来阮紫薰当前应以修行为重,二来若赵家真有什么重大变故,阮紫薰也帮不上什么忙。
待二人离开后。
南宫靖雪来到阮紫薰身旁,“陈夫人怎么了?我看她突然变得六神无主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还有,你的一鸣哥和赵清风火烧眉毛地去干嘛了?”
阮紫薰因没能跟着一同前往,内心有些失落,“一鸣哥与清风哥,去赵家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南宫靖雪见阮紫薰心情低落,安慰道:“放心吧,赵家可是延城第一大家族,不会有事的。我倒是好奇,陈夫人为何对你和赵一鸣比对赵清风还要亲密呢?”
阮紫薰没有回答,或者说,她也不知道为何陈夫人对她和赵一鸣这么好。
见阮紫薰没有作答,南宫靖雪又道:“真羡慕你们,还有人专程来天池阁看望。不像我,自从我进入天池阁,我就好像与家人一刀两断了一样,从未有人来天池阁看望过我。”
阮紫薰疑惑地看向南宫靖雪,“南宫师姐也是大家族的人,加上南宫师姐这么厉害,应该是南宫家的骄傲才对,家里怎么会不来人看望你呢?”
南宫靖雪有些失落地喃喃道:“因为我是个女孩,不能完全继承我爹的身发之术系列的术法。此术法好似独爱男子,只有男的才能发挥它强大的威力,当我呱呱坠地那一刻,我的父亲就认为南宫家一脉到我这就毁了。”
“我为了向父亲证明自已不学身发术法也能变得很强,我开始没日没夜的修行,好不容易有所小成,我的父亲却在三年前,被川北城城主刘艺砍断了双腿。”
“从那以后,我的父亲就变得疯疯癫癫的,把自已关在一处偏僻的竹林小屋中,从此不再过问世事。每次我去看他时,他有时记得我,有时却疯疯癫癫要攻击我。说起来,我自外出追寻杨泽这段期间,也有一年多没去那片竹林看望我父亲了,等有时间得去看看他老人家怎么样了。”
见南宫靖雪的经历也如此不堪,阮紫薰挤出微笑,“那我要好好学习净化扶伤术法了,等下次南宫靖雪去看伯父的时候,就带上我吧,说不定我的净化扶伤可以治好伯父的癫狂。”
南宫靖雪被阮紫薰所言逗笑,心情好了许多,“好啊,一言为定,下次我就带你一起去。”
……………
回到赵家的陈梅,仿佛带着某种目的,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向赵正罡房前,一脚踹开房门,眼前的景象令她瞠目结舌。
只见屋内弥漫着黑色的邪气,犹如滚滚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正在参悟魔食巨吞术法的赵正罡被吓了一跳,当即将黑色邪气吸入体内,停止了参悟。
“我不是说过,在我练功备战期间,任何人都不得闯进我的房间,你怎么不听!”赵正罡怒发冲冠,质问陈梅。
陈梅双眼含泪,怒视着赵正罡,“好啊,果然如我所料,你竟然拿赵一鸣当棋子,去帮你杀南宫家家主南宫觉,帮你凑齐邪功残卷。”
“当初你信誓旦旦地答应我,绝不会追寻邪功残卷,也不会练此邪功,如今你看看你在做什么?你既然凑齐了那邪功残卷,那就意味着川北城城主也是你杀的吧。”
赵正罡见事情已经败露,无话可说,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陈梅顿时心如死灰,冲上去对着赵正罡一顿拳打脚踢,“赵正罡,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这就是你所说的维护赵家正义之牌的名誉,你自已都走火入魔了。”
“哎呀,陈妹,你冷静一下,听我解释。”赵正罡恼羞成怒,一把将陈梅推开。
陈梅猝不及防,摔倒在地,藏匿在袖口那枚刻着赵字的玉佩也掉了出来。
陈梅大惊失色,慌忙去捡那枚玉佩,却被赵正罡眼疾手快地捡走,在手上仔细端详起来。。
突然,他无比震惊地发现,这枚玉佩,竟然是当初放在他视为不祥之兆的弃子身上的那枚!
赵正罡顿时火冒三丈,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陈梅与赵一鸣异常亲昵的画面,再结合这枚突然出现的玉佩。
他开始心生疑虑,赵一鸣极有可能就是当初他想要除掉,却被陈梅偷偷放走的弃子。
只要下一步,他查看一下赵一鸣左肩部位是否有黑色三叶草印记,就能彻底断定赵一鸣到底是不是,他当初要杀掉的那个不祥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