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想引爆的后果,张梅就要抓狂了,她满脸惊恐的看向许天流:“不是,队长,你怎么还这么淡定啊?!这可是两个大导弹啊!”
“怕什么。”
许天流把枪揣回兜里,脸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死意:“又不会死,大不了就死,死了才真正好。”
“……队长,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张梅疯狂摇晃着他的肩膀,试图摇出一点斗志:“不就是隔壁的邪教徒流窜到我们市,现在还抓不住吗?!”
“不就是有多人失踪,我们还找不到原因吗?”
“不就是空海蔓延,马上就要到我们市了吗?”
“不就是挖出了未知神殿,……疑似某位邪神吗。”
“不就是被局长骂了,……还扣工资了……”
“不就是……不就是发现了两个灾厄级以上的强者,生命都被对方拿捏吗……”
“不就是……”
“这都是一些小事,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我们不要失去斗志……”
“队长……你要振作。”
张梅越念叨越没有信心,她饱满的脸蛋刷的一下灰白,眼中好像失去了高光:“队长,我现在突然有一种80岁留守老太挑了60担子水顶着大太阳去村头浇树苗,结果发现浇的是别人家地的无力感。”
“你别说,我也有一点。”许天流憔悴的叹息,头靠在柔软的软垫上,恨不得昏死过去:“现在就是一整个想死,但是感觉该死的另有其人。”
“……我已经死了。”
如果这是一部漫画,躺在车内的两人都在此刻失去了颜色。
只可惜现实还是现实,就算许天流累的想把整个世界都炸掉,他还是要接上司电话,顺便把齐祁他俩给报备一下。
这里发生的一幕幕都被魔灵转播给齐祁,他只感觉十分好笑,没想到这两个工作人员还是搞笑挂的。
除此之外,就什么也没做了。
无所谓啦,反正也造不成什么影响。
就像人,从来不会在乎蝼蚁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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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齐祁躺在床上不肯动弹,他向来不喜欢早起,是个非常标准的夜猫子。
而谢谕已经麻溜地带上齐祁的手机,去隔壁早餐店买了一袋包子、烧麦、油条和豆腐脑。
在拿回去的路上,谢谕感受到了某种窥视。
他的神念上升,轻而易举地看见了跟在背后的男人。
那是个穿着黑色外套,把自已裹得严严实实的家伙。
冬日的清晨少人,但这家伙已经坐在墙角的阴影里,似乎害怕被人窥见真正的面孔。
透过衣物的遮挡,谢谕看见了他的脸,丑陋狰狞,类似一只巨大的螳螂,皮肤泛青色,只是勉强保持着人形。
原来是一只弱小的爬虫。
谢谕本想随手抹去这只丑陋的怪物,但他想到了家中的齐祁,还是决定让自家老哥来决定这东西的生死。
一抹金色的光辉悄无声息地划过空气,准确命中跟在背后监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