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以后让岁岁免了二弟的礼便是,何必让二弟因此搬出府里去呢?”
花竹空瞪了一眼这个拿不清的东西,花静谦和夜初霁的事还得细查。
这夜初霁豢养私兵的事已经是铁板上钉钉了,从上次布防图被盗一事来看,这二人说不定还和北国牵扯上了干系。
此时若不分家,等花静谦被降了罪,大房如何自保?难道要看着整个将军府给一个混账陪葬么?
但花容钰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他也不好将事做得太过,毕竟花静谦还要叫自己一声父亲。
花竹空心中无奈的鞋想着,分家的事看来要从长计议了。
见花竹空不再坚持让二房搬出去,老夫人心里觉着老爷对自己对二房还是有些感情在的。
她也赶紧趁热打铁,将阔儿推到了花竹空面前:
“阔儿,快,跪下叫祖父。”
早在刚到家时花竹空就看见了这孩子,见他一直被老太太牵着只当是谁家的孩子借住几天,他也懒得过问。
此刻才仔细打量了这孩子。
“我可不知我什么时候多了个这么大的孙儿。”
“老爷,您才回来本来是大喜事,但是啊,您不在的这段时间,咱们花家是遭了大难啊!”
“月儿,月儿她去了~”
老夫人一边说一边捶着胸口,哭叫的那叫一个伤心欲绝,就是没有掉几滴泪。
花静谦也在一旁哀婉叹气,还不忘给自己的母亲拍拍背顺气。
孙如慧看着这对母子做作虚伪的样子,心里一片冰冷,手掩在宽大的袖中,死死地捏紧了手指,低下眼睫掩藏起来眼中的恨意。
虽然花竹空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但再次听到,他也还是感到惋惜。
叹了一口气后,他问道:
“这和这个孩子有什么关系?”
老太太用手帕摁了摁眼角,将阔儿拉到身边,说道:
“这孩子是谦儿至交好友的遗孤,如今这如慧和谦儿失去了嫡女,这孩子又失去了父母,我就想着让他们两个将这孩子认作义子,以后也算有个倚仗,您觉着呢?”
对此,花竹空没什么意见。
“此事他们二人决定便是,不必过问我。”
将阔儿认回将军府只是老太太的其中一个目的,她还想着靠着阔儿扶正呢。
所以她继续开口道:
“这阔儿到了如慧名下,那就是二房嫡子,按理来说是要入族谱的。但老身没用,这么多年也只是一个妾室,连带着谦儿也是庶子。”
“谦儿不能入族谱是我们娘儿俩的命,但这孩子原本也是正正经经入了族谱的嫡子,如今没有了父母又好不容易认了谦儿做父亲,却又连族谱都入不得。”
“想到这孩子我就想到我那苦命的月儿,都是苦命的孩子,我实在舍不得阔儿受此委屈啊!”
花竹空和原配感情甚笃,要不是自己当初使了点小计谋,他是万万不可能纳自己为妾的,所以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来过她的院子。
自己在花竹空眼里没有丝毫地位,老太太不敢让花竹空察觉到自己是在凭着阔儿想被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