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像疯了一般,将拐杖重重的敲在地上,大喊道:
“来人啊!快来人!将这两个胡说八道的疯婆子给我轰出去!”
按时日来算,花静谦明明就是早产,此时却拔出花静谦其实未足月。
这说明什么,不言而喻。
此时屋里的仆人都有些战战兢兢的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更别说理会她。
见定国公府的人叫不动,老太太又指使红秀去教训那两个老婆婆。
红秀也看明白了如今的形势,想来是这花无坷早就查清楚了此事,甚至还查出那奸夫就是跪着的大管事。
叫老太太前来不过是找她对质罢了。
花静谦已经倒台,老太太又做出如此下作的事,红秀才不会傻到事到如今还和她站在一边。
她当即就扑通一声跪下去。
“老奴也想起来老太太在怀孕之前那一个月时常和大管事来往,若是白日里也就罢了,连夜里也不避嫌。”
“当时老奴没多想,如今看来,怕这件事和大管事脱不了干系!”
蹇洪秀竟然在如此关头背叛自己,她气得目眦欲裂,扬起手上的拐杖朝着红秀敲去。
红秀被打得在地上滚爬。
眼见着越来越乱,花无坷示意下人赶紧去将老太太摁住,不准她在发疯闹腾。
花竹空冷冷盯着被按着跪在地上的老太太和一直没说话的花花遇忠:
“事到如今,你二人还有什么话说?”
花遇忠早就没什么好挣扎得了,只低低的说了一句。
“奴才该死。”
而老太太也终于看清楚自己做的事已经包不住了,她挥手挣开钳制她的仆人,瘫坐在地上,竟是疯笑起来。
“哈哈哈,没想到吧花竹空,我在你面前伏低做小那么多年,竟然敢混乱你花家的血脉。”
疯笑之后,她又再次变得怒气冲冲,瞪着花竹空朝他吼道:
“这还不都是你逼我的!”
“本以为吴雪蓉死了总该轮到我做将军夫人了,结果你就算醉了也不愿意碰我!宁愿念着一个死人的面子度过一整夜!”
“要不然我也不会出此下策,让一个狗奴才来碰我的身子!”
听见老太太的怒骂,花竹空居然觉得没有那么生气了。
原来那一夜不过是柳如眉的谎言,自己没有辜负亡妻。
在心里压了多年的愧疚骤然消散,花竹空一下子觉得轻松了不少。
“既然如此,从今往后,你和花静谦都不再和我们花家有任何关系。”
这件事既然已经查清,不管老太太如何怒骂都不再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