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惑虽不舍花无坷,但也牵挂着花竹空的健康,当即让库房送来一堆补品,让花无坷带回定国公府。
花无坷回到定国公府的时候,正好碰上花竹空正在用膳。
花竹空的脸色看起来比夏午好看了不少,眉眼间也少了很多烦闷。
看来安神汤还是有些用处,花无坷因为担忧而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见花竹空视线望过来,她故作委屈道:
“祖父竟然一个人就先用膳了,也不等我。”
花竹空翘着胡子哼了哼。
“哼,一醒来就听见你跑安王府去了,老夫还以为我这孙女心都放到某个人身上了,哪里还有时间和我这个老头子用膳哟。”
听见祖父揶揄他,花无坷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将手里的补品递给仆人。
“这些东西拿下去做成药膳,仔细些,别破坏了药性。”
花无坷坐下和花竹空一起用膳,席间见花竹空似精神不错,试探着提起了大管事。
“祖父,大管事是一直跟着您的人,您觉得此人可信么?”
“花遇忠是家生子,从小跟在我身边长大,一直都是忠心耿耿所以我才让他做大管事。怎么突然问起这些?”
花无坷斟酌了一下言辞,然后开口道:
“青兰前几日查看嘉明堂以往的账簿,发现很多地方地方对不上,所以我就在想会不会是大管事那边出了些纰漏。”
青兰是才接手管事的,这以往的账簿对不上应该去找之前的管这账簿的人——桂香嬷嬷才对。
花竹空不认为花无坷连这种事都拿不清,她会怀疑到花遇忠身上肯定有什么缘由。
“那岁岁为何怀疑遇忠?”
“这账簿不对主要是皇上对父兄的赏赐对不上,而这些东西以往都是大管事经手的。”
花竹空细细思索了花无坷的话,觉得她的怀疑不无道理。
人心易变,这么些年他和花容钰他们都不在府中,这大管事生出了异心也不无可能。
“好,此事我会仔细查探。”
听到祖父如此回答,花无坷也放下心来。
花静谦的身份暂时放在一边不管,但这大管事想暗中拿定国公府的银钱去给老太太,这是花无坷绝对不允许出现的事。
父兄在战场上用命搏出来的东西,凭什么要拿给一群狼心狗肺的人!
有了花无坷的提醒,花竹空当时就吩咐下去让几个有身手的心腹注意着大管事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本以为就算大管事有问题,也要好几日才有可能显露出马脚,没想到当天夜里就被抓住了私自打开库房。
大管事被押着进花竹空的院子时,面如死灰。
内心挣扎了一下午,担忧花静谦真的在牢狱里出什么好歹,又不敢府里的银子,怕账簿对不上。
他这想着干脆去库房里偷些之前的玩意儿出去变卖,反正库房里东西那么多,平日里也不会有人进去查看。
结果刚揣着几个不容易被人注意的东西出库房,就被花竹空身边的心腹逮了个正着。
人赃并获,他无从辩驳。
只能面如菜色的被压着进了花竹空的院子。
怀里的东西被悉数搜刮了出来,放在了花竹空身旁的桌案上。
“我亏待你了?”
大管事自知理亏,不敢抬头看花竹空,盯着地上摇了摇头。
“既如此,为何要行如此下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