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吧。”
“是。”
谁也没注意的路虎车门轻轻的自动关上,温河西岸,一朵水花化作涟漪,缓缓扩散。
烂尾楼。
杨卓之牵线木偶一般扛着摄影机走了出来。
两个劫匪端着手中的AK47,面无表情的目送两人离开。
杨卓之觉得自己干了一辈子摄影师,从没有哪天像今天一样钦佩那些战地记者。
太踏马吓人了,腿肚子都在转筋!
杨卓之艰难的把沉重的摄影机从肩膀上拿了下来,摄影机的地步都被他的汗液氤氲出一团水渍。
“咦?”镜头上一个青色的模糊影子一闪而过。
杨卓之摇摇头,听说人过度紧张非常容易产生幻觉,看来回去之后要喝二两老爸从北省带来的高度小烧好好压压惊。
暖心暖胃,不上头!
直到离开两个劫匪和烂尾楼很远,那种如芒在背的刺痛感才慢慢消失。
杨卓之下意识的猜测,那应该是对准两人的枪口吧?
杨卓之呼出一口气,随着这口长气一同消失的还有浑身上下所有的气力。
“萍意,你这胆子怎么练出来的?也太镇定了吧?我干了二十多年摄影,从来没见过一个像你这么大胆的生活节目主持人。这次录播回去,台里肯定要捧你了!”
马萍意僵硬的张开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杨。。杨哥,我腿好像抽筋了。。”
烂尾楼,一层。
高达三米的特种保险柜四平八稳的摆放在正中央。
数百人席地而坐,近半数人脖子上套着一个黑漆漆的项圈,项圈上电路集成的二极管闪烁着规律的红光。
近三十个持枪大汉分散在烂尾楼的各个角落,神情亢奋。
亚当冷笑一声,“给他们送三具尸体过去,让外边的人消停点。”
凯文被狗肉汤泼得一排水泡、红通通的右脸扯出一个狰狞的笑脸,“你!你!还有你,跟我出来!”
两个大夫在数个黑洞洞的枪口下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
门五哭丧着脸,“我可以选择不去吗?”
凯文一巴掌抡了过去,门五打着圈儿倒飞出两米多远,砰的一声滚倒在地。
左腿上的石膏都蹦飞了一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