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见势不妙,立马站出来给杨宪打圆场:
“殿下,现在是早朝期间,按理,我们该只论朝政的。”
“毕竟杨舍人的事情,陛下已经下了旨意,殿下又何必逮着不放呢?”
朱棡眉毛一挑,笑脸盈盈的看着胡惟庸道:
“呵呵,本王身为左都御史,乃是言官,既如此,自是能言天下所不能言之事,否则,御史台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不过胡政事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那本王也愿意给胡政事一个面子,只不过,仅有这一次。”
“还望胡政事好好把握,毕竟中书省中,至今没跟本王比试之人,只有你了!”
胡惟庸嘴角一撇,不明白朱棡为何对比试如此执着,但当下自是拱手重回正题:
“多谢殿下牵挂,微臣必不相负。”
“但让秦王殿下提前就藩一事,的确是刻不容缓。”
“至于原因,其实并不用臣和杨大人多言,满朝文武,包括御史台的刘中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文武百官这下是彻底无语了,他们可是熬夜加班,忙了一宿,怎么这会儿还要被扯上这等事端?
刘伯温更是恨恨的看了一眼胡惟庸,可迎着朱棡投来的视线,只能硬着头皮道:
“额,秦王殿下这些年在应天府,的确是做了一些事情,有损陛下的颜面。”
朱棡闻言,直接点头,他之所以看刘伯温也不是让刘伯温否认朱樉惹得祸,毕竟对于自已的二哥,朱棡还是很了解的。
可以说,朱元璋所有的儿子中,朱樉是最不争气的一个。
虽然在行军打仗上,朱樉是有一些本事,可诸多倒行逆施之事,也是一点没少干。
好在现如今只是洪武三年,只有十六岁的朱樉再能犯错,也无非是犯一些寻常男子都会犯的错,比如逛青楼,去赌坊之类的。
所以朱棡也不会睁着眼睛说瞎话,径直道:
“这我知道,可我想问问在场的诸位大人,你们之中,有谁没去过青楼?没去过赌坊呢?”
“换言之,你们之中,有谁不喜欢女人?不喜欢钱呢?”
“胡政事,我听说,今年三月,你刚刚迎娶了你的第六房小妾。”
“至于杨舍人,就更不必提了,虽然家中只有一位夫人,可当初在扬州为官之时,却置了外宅啊!”
说到这,朱棡环视整个奉天殿,文武百官,连同胡惟庸和杨宪在内,没有一人敢跟朱棡对视,显然是怕朱棡继续抖露出他们的私生活。
看得坐在龙椅上的朱元璋心情格外舒爽,但还没舒爽完,朱棡的目光就落在他身上:
“还有父皇,以前跟天德叔和汤和伯,赌过不少钱吧。”
朱元璋顿时脸红,怎么扯到咱这来了?
都是结拜的兄弟,还不能一起打个牌吗?
“老三,你有事就说事昂,别胡乱攀扯。”
朱棡宽慰一笑:
“呵呵,父皇莫急,儿臣只是想举个例子,从而让大家明白,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有七情六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