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季蕾派去的人回来了。“季总管,我去锦姝绣庄看了一下。他们现在有十个绣娘,比我们的绣娘人数多一倍。现在不仅是上虞村在家刺绣绣娘的绣品送他们那边,之前一直送我们这边下虞村的绣
品也往锦姝绣庄那边送。他们那给的加钱比我们这搞了一倍不止。”
季蕾站起来,将桌子一拍。
“没想到这喻蓁蓁上次就来了一次,就起了这歹念。”
“抢我们的绣娘,抢我们的绣品。我还真是太小瞧她了。”
上虞村和下虞村虽是相邻的两个村子,很多事情互通有无。
她也听说过很过关于喻蓁蓁的事,大前年的时候,被原来的婆家退婚,接着去年的时候,传她有肺痨,后来就是被分家之类的,并且还和自己堂兄弟打官司。
风评口碑极为不好。
后面虽然听说,她有多能干,能做生意,但她也没觉得他们怎么的。
本来之前,他们一直井水不犯河水,现在他们生生动摇了他们绣庄的根基,她就不能不管了。
“季总管,你冷静。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提高收购绣品的价钱?或者是给我们绣娘加工钱?““锦姝绣庄摆明在挤兑我们。故意给绣品高价,给绣娘钱多点。她就是想,搞得我们没生意了。然后上虞村和下虞村一家独大,吃独食!”季蕾沉着眼眸,愤怒的道,“以前
我们绣庄生意多好,现在锦姝绣庄一开,我们要人没人,要货没货!”
“……”汇报的人,干怒不敢言。
这季蕾接手绣庄之后,绣庄一片混乱,想一出是一出,做事随性又不成体统,克扣工钱中饱私囊,出了问题,从来都不在自己身上找问题,反而将问题统统归在别人那。季蕾挑眉,冷冷道,“给钱多,那些人是会来。给绣娘加工钱,人也会来。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唯一的长久之计就是,搞垮锦姝绣庄!我们的绣庄生意自然而然回好到
之前。”
“……”逻辑是这么个逻辑,可这就好像也不能解决根本。
大家都知道季蕾这想法不对,但没人敢说,一说,扣工钱,或者她故意使一下绊子,那就更麻烦。
季蕾思度着要如何给喻蓁蓁一点颜色,喻蓁蓁家里爹是瘸的,弟弟才一岁多。没什么男丁,但她却知道,他们家有那个叫于铁木的长工很厉害。
于铁木本就是他们村子的人,她若要去找喻蓁蓁的事,不知道于铁木态度会如何。
会不会因为她为的是下虞村的利益,他装作不看见,或者他压根就不顾自己是下虞村的人,胳膊肘往外拐。
为了保险起见,她觉得去收拾喻蓁蓁的时候,将于铁木支开才是最保险的。
“哎,那个你,去将于氏给我请过来。”季蕾立马安排了下去。
……
第二天,于氏来秦家叫于铁木。
说于兴旺这段时间好了不少,都是于铁木的悉心照料,她这也是很高兴,一家人很久没在家吃饭,今天于铁木必须回家吃中饭。
于铁木万分狐疑。
自于兴旺生病以来,他是一直都在照顾,今年于兴旺好了不少,精神也好了一些。
每次他一回去,于氏就指桑骂槐,骂得他没一句好话,于兴旺也觉得于氏过分,说,只要过一段时间他回来看看就好,不要每天都回家,省的莫名其妙被骂。
所以近几个月,他只偶尔回去看看。
于兴旺自己住一个屋子的时候,他在家里呆的时间还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