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比北岗没心没肺,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她得参军,然后跟上李承泽的脚步。
当然,大清早的烧汤,也是因为李承泽回来了的缘故。
门哐啷一声响,南溪立刻就跑去开门了:“哥,你早晨去干啥了呀,这会儿才回来?”
不比原来,李承泽那怕生气的时候,对着宋南溪都得十二分的耐心,他今天似乎特别烦,只淡淡的说:“搞你的学习去,甭来烦我。”
“你还没吃早饭吧,我给咱们烧的汤,快来吃饭。”宋南溪又说。
都几年没见面了,她就想不通了,曾经每天为了不耽误她学习,边让她做题,边给她喂饭吃,为了帮她解一道数学题,手把着手教她的承泽哥哥,怎么就变的像现在这样冷淡了。
“我吃过了,你们自己吃。”李承泽还是那句话,见苏向晚还忙着在给北岗喂汤,突然就开始发火了:“宋南溪,你也有十八了吧,能不能帮你妈力所能及的干点活儿,难道说到现在,你还是个油瓶子倒了都不扶,在家要充大小姐的性子?”
南溪吧,其实天天都在给北岗喂饭吃,小家伙的衣服、卫生,早教,全是她一人包干。
今天是为了给李承泽烧汤,才没顾得上给弟弟喂饭的。
哪知道李承泽这么凶,看啥都不顺眼,要为着这个凶她呀。
把脚一跺,她说:“爱吃吃,不吃拉倒,宋北岗又不是我生的,凭啥要我负责?”
哐啷一声,她上了楼,又把自已屋子的门给关上了。
李承泽拿着电话号码,深吸了口气,在北岗嘟嘟嘟开火车的声音中,在谷东长江长城,黄山黄河的乱嚎声中,李承泽拨通了电话号码。
阅兵,他不想放弃,但是那个噩梦,李承泽又特别怕它会变成现实。
现在,可以说这个电话,就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了。
电话接通,是个特别甜美的女孩子的声音:“你好,这里是伊藤先生的房间,请问有什么事可以为您孝劳吗?”对面的女孩子说。
李承泽深吸了口气,简短的把邓主任的介绍,以及自己要看病的事情给这女孩子讲了一遍,很快,电话就转接过去了。
“秦州的李承泽,那你该不会是李云龙李师长的外孙吧?”伊藤的普通话果然说的很好,而且声音极为彬彬有礼:“在下非常的仰慕李云龙先生,李承泽先生,幸会幸会,久仰久仰。”
李承泽心说,这个老日本鬼子,口音听起来怎么一副老北京的味道。
不过,本着心诚则灵,自己要求他看病的原因,李承泽耐着性子,就把自己每天晚上做的那个噩梦,给伊藤先生讲了一遍。
对面,伊藤先生的声音可谓如春风一般温暖,随着李承泽的叙述,时不时的还要鼓励他两句:“说的很好,继续说,对对对,你讲的非常棒。”
“那么伊藤先生,我这个病得吃什么药呢?”李承泽于是又说。
伊藤先生当时并没有说什么,只说等晚,他会打电话来。
既然如此,就只有继续等了。
苏向晚喂饱了北岗,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居然要带着北岗和谷东一起去上班。
妇联现在除了饮料厂,还有一个饭店呢,这饭店是苏向晚单独投资,和阿母一起开的。其中有一味溜肝尖,还有一味灌猪肠,那真是百吃不腻。
当然,生意也格外红火。
只要不出意外,苏向晚都得去饭店里走一圈儿,当然,别人进店,那是厨子在炒菜,苏向晚只要过去,肯定是阿妈妈掌厨,所以北岗和谷东俩都爱去,屁颠屁颠的,就跟着妈妈一起走了。
李承泽一直端正身姿坐在电话前,等着伊藤先生的电话。
到了傍晚,还真的,伊藤先生把电话给打来了。
但是正好李承泽守了半天,这会儿跑去上厕所了,于是,电话是宋南溪接的。
“喂,是南溪吗?”电话里的姑娘声音很温柔,一听见宋南溪的声音,似乎很雀跃,但同时又说:“让李承泽接电话。”
宋南溪吧,不知道李承泽在替自己看神经病的事,见李承泽守了半天的电话,而打来电话的又是一个女孩子,本来自己对于哥哥,就有点莫名其妙的心思,这下直接把醋意给激起来了:“李承泽,你的电话。”
李承泽接过电话,这时候电话已经转到伊藤的手上了。
伊藤在说,李承泽在听,南溪只差竖着耳朵听,但是怎奈对方是在电话里,她只看到李承泽表情一脸的凝重,而且还是越来越凝重,可不知道里面是个男人,还李承泽是在给一个女孩子打电话呢。
等打完电话,李承泽往桌子前一坐,那叫什么来着,仿如天崩,瞪目结舌,目瞪口呆。
“哼,什么姑娘啊,把我哥欺负成这个样子?”宋南溪一开始还鼓着气呢。
半天见李承泽连眼珠子都不会转,到底小姑娘,而且喜欢李承泽,毕竟喜欢对方多一点的人,向来都是气势比较弱的一个。
所以,宋南溪给吓坏了,端了杯水过来说:“哥哥,喝口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