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枚红宝石,做工和颜色都很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再看着微凉,她已经没有力气在说话了。
韩文豪将手伸到微凉的鼻翼,看着我说:“现在还有呼吸,嫂子,我们现在怎么办?戒指真的能离开这里吗?这个叶微凉,不会想害我们吧?”
我看着奄奄一息的微凉,再看一眼躺在一旁的张优泽,再看一眼保持沉默的老马,心里面也有一丝丝的犹豫,如果微凉说的话是真的,那么大家都能离开,还可以叫来帮手,如果微凉说的话是假的,那么……这几条性命,又该怎么办?
还有宇哥,现在还困在张优泽那里,几个小时过去了,他,怎么样了?
“老马,张优泽,你们怎么看?”我做不了主意,只能向他们两人请教。
张优泽靠在岩石上,勉强的睁开眼睛,说:“老马带着多多和叶微凉离开,我们和文豪留下,你们一旦脱险,立即打电话给德叔,他会让在费城所有的人物出马,记住,越快越好。”
张优泽没有多说,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他信任微凉,也信任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只是……他和文豪留下,他的身体上还有伤,行吗?
“我觉得这个提议不错,老马,你看呢?”韩文豪看着老马,问。
老马脸上露出了不悦,说:“凭什么把我置身事外,不行,我想要留下来。”
韩文豪笑着才从裤脚里抽出一把刀,“嗖”的一声就飞了出去,正在从老马的脸庞飞了过去,我听见韩文豪的笑声响了起来,说:“你也看到了,我年轻力壮的,动作比你快,手段比你高,这个开车的任务,还非你莫属了!”
老马也笑了,淡淡的说:“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吧。”
我抬起手臂,说:“带张优泽和微凉离开,我留下。”
“嫂子!”“嫂子!”“多多!”
三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我摇了摇头,说:“宇哥在这里,我哪里都不去,微凉受伤,优泽你也受伤,你们本就该离开,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和韩文豪吧。”
韩文豪看着我,脸上虽然有些反对,但是还是没有说话,张优泽却开了口,说:“老马带微凉离开,出了山就寻求救援,我们三个人留下,我对这里的地形熟悉,没有我,你们不认识东南西北。”
大家都沉默了几秒,我看到韩文豪将腿边的皮革打开,我的眼前顿时一亮,各种刀叉器具都显露在我的眼前,应有尽有,韩文豪笑着说:“张局,这可是你自己选的,待会,你可不能喊疼。”
张优泽扯了扯嘴皮,笑着说:“我虽然不跟德叔混,但是好歹,我也是条汉子!”
“好!”韩文豪从地上站了起来,笑着说:“老马,还等什么,戒指给你,先带着她离开,一路向北,不能停下。”
老马看着我们,脸上却露出一副凝重的神色,我听见他说:“老马不能陪你们同生共死,此番险境,你们可万万保重!”
我们三人点了点头,韩文豪走到了微凉的旁边,扯开自己腿上的布料,小心翼翼的扶着微凉到老马的背上,将微凉紧紧的捆在老马的身后,只见老马背着微凉慢慢的走出洞口,消失在凌晨那片氤氲之中。
洞内里是一片安静,除了木材在火堆里的燃烧声之外,听不到其他声响,我转过头看着张优泽,再看一眼韩文豪,问:“他中了一枪,怎么办?”
韩文豪还没有说话,张优泽已经开口了:“只是肩膀中了一枪而已,腿上的是刀伤,止血就可以,肩部的子弹不用立即取出,我能忍得住。”
“这个我不懂,文豪,你看呢?”我看了一眼张优泽腿部上凝固的血渍,问韩文豪。
韩文豪笑嘻嘻的靠近了张优泽,说:“我以为张局这张文质彬彬的脸下是一个脆弱的小心脏,没想到啊,中了一枪都不哼哼的,不错,够爷们!”
“文豪你过奖了,这点小伤对我而言真的不算什么……啊!”张优泽正在说话,只见韩文豪迅速的伸出手,从那个皮质刀具夹中取出了一个,我还没有看清,他的手已经伸到了张优泽的腿上,“嗤啦”一声,什么都系破开了。伴随而来的,还有张优泽的大叫声。
我惊恐的闭上眼,仿佛下一刻就能看到血肉横飞的样子,听到韩文豪调侃的声音响了起来:“不是说爷们吗?怎么?这就怕了……”
我轻轻地睁眼双眼,这才看到韩文豪的手正在张优泽的腿间移动,原来刚才那声响动是他撕开了张优泽的裤子,而此刻,他正在给张优泽腿部进行包扎。我走过去将那白色的水瓶打开,倒出来一点水,递给了了韩文豪,可是眼睛却不敢看向张优泽。
“嫂子真是心灵手巧啊,不过千万不要转过头来,我怕我们张局又忍不住叫了出来,吓到了嫂子。”韩文豪接过我手中的水,我按照他的吩咐没有转过头来,除了韩文豪处理伤口的声音之外,偶尔还能听到张优泽忍耐住疼痛的声音。
偷偷的笑了笑韩文豪此刻的心态,又觉得十分的庆幸,他们在做准备,而我,也在做准备。
又过了一会,我听见韩文豪说:“还不错,这么痛就能忍住,张局,你是汉子,我承认了。”
我转过脸看着韩文豪和张优泽两人,看着张优泽脚上被捆绑住的伤口,虽然觉得有些粗糙,好在能够止血至少不会轻易感染,有些赞叹的看着韩文豪,只见他耸耸肩,说:“以前养的阿灰受了伤,我也是这么照顾的。”
阿灰?我疑惑的看着韩文豪,听见他说:“哦,那时候多多还不认识我们,是刚才费城的时候,养的一只阿拉斯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