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愿?我那是被骗了!谁知道薛青是个女的。”柳老太爷恼怒道。
是啊,这薛青竟然是个女的,真是没看出来,也想不到。。。。。
“太爷,那这也算是我们的有功吧?不如跟上头提提。。。”有人插话道。
话没说完被打断。
“嫌事情不够大吗?提什么提?”柳老太爷坐下来恼怒道,“现在就要一口咬定我们是被骗了就可以了,其他的事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厅内男人们低声议论,除却官府简单的通告,他们已经知道更详细的内情,比如大殿上怎么抓捕的秦潭公,比如宋元怎么反戈,比如走出来的宝璋帝姬是谁。。。。
光听描述就感受到京城朝堂的惊心动魄,不知道亲眼目睹会如何。。。。
亲眼目睹。
柳老太爷再次一拍圈椅,道:“京城的事查清楚了吗?”
厅内的议论声顿时安静,有男人低头站出来道:“查清楚了,管事们说是春阳少爷吩咐的不让往家里传消息,怕违背朝廷被发现引来麻烦。”
就在新知府到来的前几天,柳家才得知了事情的详细,原来除去宝璋帝姬归朝秦潭公被抓,还有这么震撼的事。
薛青,宝璋帝姬的替身,宋元的女儿,然后又自称是真帝姬,在黑甲卫的护送下,逃了。
薛青!
这件事如果早点知道,他们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动手忙脚乱,也可以早点把柳春阳从京城叫回来了。
怕给家里引来麻烦才隐瞒?这种拙劣的谎言是把他们当小孩子吗?
柳老太爷神情沉沉:“我看他分明是要给家里引来麻烦。”转头看说话的男人,“除了这些,他还做了什么?”
男人的头更低,道:“其他的倒没有做什么,每天安静的去衙门忙公务,也没有往朝廷里的其他人跟前凑,只是。。。”
柳老太爷道:“只是什么?”
男人拿出一本账册,道:“只是春阳少爷最近花了很多钱。”
钱?
柳老太爷看向账册,道:“适才说他只安静的去衙门,并没有与其他人来往应酬,那他把钱花哪里了?”
。。。。。。
。。。。。。
寒风吹动摆在店外木板上的书卷,哗啦啦的乱飞,一只手伸过来按住。
但一只手是抚不过来这么多的,另一只手拿起滚落在一边的木条,将这一排的书压住。
“哎呀多谢你了。”
在门口与旁边店里的两个伙计交头接耳的书店小伙计这才看到,忙施礼道谢,又热情的招呼。
“这位小娘子,你要买书吗?”
木案前的小娘子抬起头,温婉的摇摇头,道:“我随便看看。”
店伙计并没有觉得不满,再过两天就是年节了,长安城没有年节的气氛,官兵密密麻麻,街上没有过年的彩绢花架,只有贴的到处都是的通缉告示,采买年货的人们也匆匆忙忙小心翼翼,店伙计们也无心招呼,不时的凑在一起交头接耳。
书店不属于置办年货的要紧商铺更冷清。
“看吧,看吧。”店伙计大方的说道,这小娘子穿着朴素,但气质温雅,应该是个识字会读书的,“这边都是新来的文集。”手中的长尺一拍,那边被风吹动的几本书卷便安静下来。
小娘子的视线落在那边,可以清晰的看到一排叠放的书名,以及其中一本露出的红色的小印章,图案是。。。
知。
真是,这些家伙们难道将全国都铺送了吗?一路走来到哪里都能看到!
薛青没有去拿文集,伸出的手轻轻抚了抚额头,慢慢的走过去了,汇入街上脚步匆匆的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