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黑甲卫顿时跃出窗外,手中长刀刺入墙壁支撑亦是悬空。。。。没有进攻只是戒备审视。
悬在屋角飞檐上被黑袍裹着的人影依旧一动不动,似乎对他们并无察觉,就如同。。。死物,不是人。
这就是先前那人说的那个阁楼上的当做鱼竿石头的人吗?不要惊扰他?这是什么人?
黑甲卫们对视一眼,如果西凉人知道他的存在,那就绝不会是凶徒。。。。既然如此,一个黑甲卫使个眼色,两人翻入屋内查看,一人则翻上屋顶。。。从黑袍人身边擦过。
那黑袍人影依旧一动不动,站得近了可以看到黑斗篷从头到脚都包裹住了,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看不出来。。。黑甲卫低头,看到他并非悬空,只踩了一角飞檐,但能仅靠这一角飞檐站稳也足见功力,他不可能感觉不到自己来到。。。为什么没有反应,没有质问?奇怪。。。。黑甲卫忽的将手中的刀一挥,似乎是要背在身后,刀光快速的险险的擦过黑袍人。。。。刀风带起黑袍人的衣衫,但他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既然不是他们要寻找的凶徒,那就不要节外生枝,黑甲卫将刀背在身后,翻身向下,屋内两个黑甲卫也跃出,摇头示意查完,三人便借着手中的刀和腿脚沿着墙壁向下滑去。。。抬头看去屋檐飞扬上的黑袍人渐渐溶于夜色若隐若现。
。。。。。
。。。。。
黑影翻飞在黄沙道城,入夜的客栈多数已经陷入沉睡,也并没有再遇到护卫严密的阻击,客栈里都是普通人。。。。。穿行在一间客栈里,后院的马棚响起脚步声,黑甲卫停下脚隐没暗处,看着一个老叟提灯走来,一面打着哈欠,一面嘀咕:“马无夜草不肥。。。。再过两日考完要回去,把你养的肥肥的,路上要出力啊。”眯着浑浊的眼从黑甲卫前方过去了,毫无察觉。
黑甲卫看他一眼疾步而去,在他消失的那一刻,身后的老者打哈欠回头,眯起的眼里闪过一道寒光。
黑影在一间窗前停下脚,审视屋内,床上的人忽的翻身起来。。。窗外的黑甲卫身形绷紧。
“妙妙姐。”
“青子少爷,你醒了,是不是饿了?”
室内亮起灯火,脚步声哒哒。
“。。。。是啊,有点饿。”
“。。。你晚上没吃饭嘛。。。我给你做好了。。。在炉子上温着。。。”
“妙妙姐。。。”
“嗯?怎么?”
“我不太喜欢吃温的东西,你下次现做给我。”
“好的呀。。温着的饭是不太好吃了。”
娇生惯养的富家少爷呐,黑甲卫从窗边闪过。。。。听得脚步声远去,薛青和妙妙都转头看向门外,然后又对视一眼。
“没事。”薛青低声道,“如此悄无声息,只是探查。”
妙妙点点头,低声道:“青子少爷,吃东西是真的吗?”
薛青笑了点头:“当然是,我们做真的,才没有人认为是假的。”
妙妙笑道:“青子少爷读书人就是懂得多。”转身出去了,片刻之后端着一个食盒进来,含笑招呼薛青坐下,一面布菜,一面声音些许不安,“齐嗖说外边好像出事了。”
薛青端起面前的碗,看着其内的粥,道:“什么事?”
“说是有凶徒。。。但消息封锁很严,具体的打听不到,与我们无关。”妙妙低声道。
薛青点点头:“与我们无关就不用理会了。”继续看着手里的碗。
妙妙这才注意,不解道:“不喜欢这口味吗?我今日没有加鸡汤,只放了肉丁和姜末。。。。”怎么盯着粥苦大仇深的样子?
薛青道:“哦没有,我在想事情。”说罢拿起勺子大口大口的喝起来,一面笑嘻嘻对妙妙点头,“好吃啊。”
妙妙这才安心的坐下来,道:“明日是考书艺吗?”
薛青嗯了声,吃一口小菜,道:“后日射和御一起考,这次的君子试就结束了。”
就结束了啊,妙妙看着灯下少年人孱弱的面色,那这一趟来黄沙道算是白跑一趟了。。。。不止白跑,还让帝姬受了伤差点死去,她低头轻叹口气。
薛青将最后一口粥喝完,道:“妙妙姐去给笃大人说一声,我明日晚上要去皇后陵。”
咿?妙妙抬起头惊讶的看着薛青,她也是不肯就此放弃吧,还要再试一次吧,旋即坚决摇头:“不行,你的伤根本就没有好,绝不能再冒险。”
薛青道:“我不是冒险,我是去见一个朋友,我答应他要赴约的,前几日身体不好做不到,明日差不多能走动了,我就去跟他说句话,免得他以为我不守信而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