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关系,我今天下午就带你去看天天。”他忽然抬起头来说。
唐果心中有疑惑,他又接着说,“我和你一起离开,一起去冰岛。”
唐果,“……”
看着韩少迟的后背,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有了冲动,一下子从后面抱住了他。
韩少迟身体一下就僵硬了,“怎么了。”
“韩少迟,我……”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停顿了好一会儿,“我想,我想,我想……或许看完甜心之后,我还能,还能……再留一段时间。”
虽然她说的断断续续的,但并不影响韩少迟兴奋的情绪,他扔了碗便转身抱住她,“真的吗?”
她抬眼看他,他满脸满脸都是喜色,她跟着心情也有些激动起来,点点头,“嗯,甜心病那么重,我总不能看完她就离开吧,怎么说……也得留下来照顾她一段时间吧。”
“太好了!”他欢呼一声,抱着她原地转圈圈,“你留下来,我们就可以继续在一起了!太好了!不对,就算你不留下来,我也能一起去冰岛!我们也能在一起!哈哈哈!小东西,这辈子你都是我的,永远逃不脱我的手掌心了!”
她被他抱着腾空飞舞,低声尖叫着,叫声里都染上了他的喜悦,天旋地转的,她想,其实,韩少迟,我也不想逃了。
之后韩少迟真的带唐果去看顾天心。
韩澄并不想去,唐果没勉强他,让他待在家里。
唐果和韩少迟出门了,韩澄扒在窗边看着有说有笑的男女,心中升腾起复杂的情绪,四年时间,他从未在冰岛见过妈妈这样的笑容。
果然……这个男人说的对,只有他……才能让妈妈幸福。
韩澄握紧拳头,离开了窗边。
韩少迟,如果你再伤了妈妈的心,我一定不放过你!
*
韩少迟说顾天心修养的地方在郊外,车开了好一会儿,唐果都睡了一大觉了,醒过来揉揉眼睛,“还没到?”
“快了。”他偏头看她一眼,又继续开车,沉默一会儿,他望着前方说,“唐果,我想听这四年间你的生活,和我说说。”
唐果愣了愣,才说,“也没什么,就是这样活着呗。”
“别敷衍我,说点具体的,比如……秦子狂和你。”其实他一直都很介意这件事,毕竟秦子狂和他的女人生活了整整四年,而秦子狂又恋着这个女人,他们在一起……
提起秦子狂,唐果有些哀伤,“我也四年前离开之后才知道秦子狂没有死,还活着,这四年多亏有他的照顾,我才能顺利的生下澄澄,顺利的在冰岛生活。其实也没什么好讲的,真的,四年,其实我都不知道自己做过些什么,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唐果扯着笑了一下,把秦子狂的事情大概和韩少迟说了说,当然,包括他双目失明的事,不过倒是没告诉韩少迟慕白也知道这件事,不想再因为各种原因,起各种矛盾了。
最后说,“就是这样,没你想的那么复杂,秦子狂现在清心寡欲,对我就如同亲人一样,我也把秦家当作家人,欠了秦家的,这一辈子或许是无法偿还了,唯独冠以亲人,这样,就能有福同享,有难,一起承担了。”
唐果说完后韩少迟沉默了好久都没有搭话。
她望向窗外,风景如梭,仿佛就像这四年的时光,浑浑噩噩,她不知道怎么过的,甚至不知道自己有开心过吗?有伤心过吗?有什么值得纪念的日子吗?有什么刻骨不忘的事情吗?
好像都没有,好像……什么都没有。
四年,仿佛是一片空白。
“唐果。”他忽然出声唤她。
唐果从思绪中抽回来,“嗯?”
“不管这四年你和谁在一起,过了怎样的日子,四年是我判刑的期限,现在你回来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从我身边离开,哪怕一秒钟,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