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海盗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老大看着不像是我们的船,像是大唐的水师。”
“水师?什么大唐的水师?”已经有些醉意的井上三树立马清醒过来,他急切的问道:“你确定是大唐的水师?立刻吹号,让所有人到船上集合。”
这时井上三树已经酒醒了大半,手里的女人也顾不得,带着所有人朝船上走去。
等到他们来到港口,准备登船的时候,这时候李宽舰队已经来到近前,海盗的船只大部分人都没有登船,只有一小部分人在船上值守。
李宽用望远镜看的岸边跑过来一群人,隐隐还能听到号角声,李宽知道是自已的行踪被发现了,他让所有船只靠近岸边,将火炮对准岸上的敌人。
李宽的船都一字排开,露出了黑洞洞的炮口,只见李宽的火炮率先开火,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其他船只也陆陆续续的开火。
岸上的井上三树领着一众海盗,刚来到岸边,就看到几十条船都一字排开,还没反应过来,先是看到这些船只冒了一股白烟,接着就有数不清的黑色东西,朝着岸边飞来。
电光火石之间,无数的炮弹落在了岸边,爆炸声不断,井上三树亲眼看到不远处的一名海盗,被炸断了一只胳膊,鲜血直流,倒在地上哀嚎。甚至有一个人被炮弹砸的血肉模糊,也不知道是不是炮手在装弹的时候,将开花弹,装成了实心弹。
不断有炮弹在周围爆炸,所有的海盗都被这一幕吓呆了,这是什么武器,居然这么厉害。
一时间,岸上哀鸿遍野,有的海盗甚至被吓傻了,一边傻笑一边嘴里不断的念叨着什么,井上三树被爆炸产生的气浪给掀翻了,身上只是被弹片给划伤了。等他摇着被震聋的耳朵,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的时候,周围的海盗能站起来的已经没有几个了,所有人抱着受伤的地方都躺在地上。
井上三树站起来,拔出腰间的刀,嘴里大声喊道:“所有人,都跟我往里面撤。这些火炮打不到太远的地方。”
等他大声的喊了几遍以后,这些人才缓过神来,连同停靠在岸边船上的人都一起往他们住的地方撤去。
李宽等人通过望远镜看到炮弹爆炸的效果不错,岸边几乎所有人都被炸趴下了,能站着的几乎没有,人人都带点伤,死伤无数。
没办法,谁让井上三树让所有人都集合上船来着,密集的人群被炮弹击中,效果自然很不错。
海盗船上的人看到岸边被炸倒一片,已经心惊胆战了,在听到井上三树的呼喊后,都一股脑的向岸边跑去,生怕下一秒自已坐的船被炮弹击中。
船上的海盗下了船,这些船自然就被李宽他们收留了,海盗们已经跑回了自已的营地,做起了防御准备。他们相信只要对方敢上岸来,那么他们还有机会跟他们一战。
井上三树让人将营地里的弓弩箭矢都拿了出来,所有人都穿上盔甲,拿着刀剑准备着,就等李宽他们上岸了。
李宽看到退走的海盗,他没有着急去追,而是让人将所有船只都拉出海港停放,并且派人进行看守。他则带着张四的五百人准备登陆作战。
刘仁轨看到急忙阻止,开什么玩笑,海盗虽然被火炮消灭了不少,可是逃回营地的人最少也有一千多人,这些人可都是杀人见血的海盗,五百人打一千人,能打的过吗?
“王爷,陆战不比海战,更何况,海盗还有一千多人,他们龟缩在营地里,没有两千人是打不下来的。”刘仁轨却说道。
“老刘你放心,他就是龟缩在铜墙铁壁的乌龟壳里,我也能把他们轰出来。”李宽指了指船上的火炮说道。
“可是王爷,这火炮太过沉重,恐怕仅靠人力难以将火炮搬运到岸上。”刘仁轨知道船上的火炮利器,可是这玩意儿太重了,几百斤的家伙儿,没有固定的搬运工具,很难搬到陆地的。
“不用火炮,我们有新式武器。”李宽指了指张四手中的火枪说道,同时还有不少人背着一些大木箱子,里面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听到李宽的解释,刘仁轨虽然心里还有些疑惑,不过他知道李宽的本事,特别是火炮都是楚王发明的,人家怎么会打没有把握的仗。
他只好听从李宽的安排,他让自已的副将留在船上负责警戒,他自已则和尉迟宝林陪同李宽准备登陆。
等到李宽带领的五百人来到岸上的时候,远处井上三树派人前来侦查,看到下来的只有五百人后,就连忙回去禀报。
“你是说只有五百人下来?”井上三树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他甚至是怀疑这人被刚才的火炮吓的看错了。
“老大,确实是五百人左右,我还专门多看了几次,错不了。”前去侦查的倭寇信誓旦旦的说道。
有些不相信的井上三树又派了几拨人去侦查,回来的人都说只有五百人。这下井上三树放心下来,区区五百人,自已这边守着营地,还怕你不成。
就是出去真刀真枪的干一架,两个人打你一个人,那还不是跟玩儿似的。
等李宽带着五百人排成三排整齐的来到倭寇营地附近的时候,这下井上三树才彻底放下心来。就这么点人,你就敢来剿匪,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李宽掏出望远镜观察了半天,井上三树的营地是用土坯制作的土墙围起来的,四五米高,上面像城墙一样,人可以站到上面,对于海盗来说,这样的防御可以说是固若金汤了,因为一般人们来攻打海盗,船上是不可能准备什么攻城器械的,比较大部分时间,人们还是在海上作战的,谁会想到,这海岛上有人会修筑一座坚固的营地。
刘仁轨也用望远镜观察了半天,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破绽可以看到,可惜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破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