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处干干净净的。家里怎么会有人?”余氏疑惑不解。
一伙人涌进堂前。堂前的地面真可谓一尘不染,各种农用工具全被清理到大门后,地面上根本看不见鸡屎的疤痕。
要知道,余氏养的那些鸡常常到溜到堂前来觅食,因此也常常在堂前拉屎。鸡拉屎之后不及时清洗就必定有疤痕留在地面上。
堂前四方桌上摆着三个炒好了的菜,每道菜都有色有形。有炒菜的声音从后屋传来。
不仅余氏,包括武远恒和武梅花都左看右看,给人感觉好像走错了人家。
“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老妇女问道。
余氏的眼神依旧茫然。
“你没看出这就是你媳妇?就在你喝农药那个晚上连夜赶来的。是一个骑摩托车的人送她来的。门还是我为她开的呢。”
余氏转头去找武良。
武良故意看别处。
孙美凤听见大家的谈话声,把锅里的菜装进盘子,端着菜,笑着走过来。
“爸,妈,还有小姑子,你们回来了?”
又和其他人打招呼。
“你……”余氏语噎。
“还你你你的,”老妇女批评道,“该把架子放下来了。里里外外比你老婆子还搞得干净呢。还烧得一手好菜。你最担心的鸡鸭,猪都给你养得好好的。”
武远恒和武梅花着实被震撼了。
换一般的人会这么做吗?
“我又没有叫她来做。”余氏嘟哝一句。
“还说这种话,”四十几岁的妇女道,“这么好的媳妇到哪找。”
这妇女接过孙美凤手中的菜,“这菜不只是好看,还很好吃。”
“你们怎么尽替她说话?”余氏怨道。
“你不是说你媳妇提东西去了我家吗?我们几个都尝过了。”
好几个人笑。
“几位婶婶过奖了。”孙美凤大大方方地道。“妈对我有看法很正常,又因为我吃了这么多苦头,心里有怨言,我能理解。”
“还这么体贴,啧啧。”老妇女道。
武良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走到孙美凤身边,“谢谢你,美凤。妈身体已经恢复了。”
“那就好。”
武远恒开口道:“良子,你应该早就知道美凤在我们家了,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
“他不就这种德性?”余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