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常凯申在赤水河以西地区消灭朱毛红军的美梦已然宣告破灭,红军在赤水河以东地区追歼黔军的枪声彻底惊醒了他。
随后戴笠又给常凯申送来一份情报,情报中称:
一、中央红军各部正向东急进,总兵力大约在五、六万人左右。
二、此次红军不继续向西与红四方面军会师,却突然掉头向东,估计是民党军的前堵后追迫使中央红军不得不放弃会师的打算。
三、查红军少共国际师现已整编为中央红军少共国际纵队,随红军中央纵队行动,担任红军开路先锋的角色,并负责保护中央首脑机关。
常凯申拿着情报,在墙壁上巨大的作战地图前来回审视,心中不断揣摩着红军这一步棋用意何在,又不断地反复推算:难道红匪放弃了与红四方面军的会师?莫非又要去湘西与红二、六军团合流?
娘希皮!一定是这样。
不管红匪怎么转移,但它早已失去了根据地,成了无根的浮萍,其核心战略必定不是与红四方面军会师就是与红二、六军团合流,红匪就只有这两个选择。
娘希皮的,差点就中了毛某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了!
于是,自以为识破红匪奸计的常凯申重新调整了与中央红军的作战部署,连夜向各追击进剿军发出急电:
一、命中央军周浑元部沿赤水河两岸,“协同川、滇两军,寻匪兜剿”。
二、命川军潘文华一部三个旅向土城方向前进,衔尾追匪。
三、命滇军孙渡部三个旅由扎西向赤水河以东地区推进,协同川军,觅匪进击。
四、命川军其余各部速赴赤水、习水一线,协同黔军堵匪北窜。
五、命中央军上官云相部从重庆南下。
正当常凯申再次调兵遣将之际,红军主力左纵队的一、九军团,右纵队的三、五军团一路过关斩将,将挡在前路的黔军打得落花流水,兵锋再次直指桐梓。
桐梓县城此时已是一座不设防的空城,黔军在红军不断的调动中顾此失彼,在慌乱中指挥调度上出了问题,原驻扎此城的部队都已调往松坎,而调来防守此城的部队却还未到位,城里只留守两个连的保安队伍,这哪里是一军团的对手。
最终,黔北重镇桐梓于2月24日再一次落在红军手上。
2月25日,中革军委令红五、红九两大军团在桐梓西北迟滞南下的川军,少共国际纵队进攻遵义的北大门,娄山关。
娄山关亦称太平关,位于遵义、桐梓两县交界处,是川黔交通要道上的重要关口。原名娄关,后称太平关。
它是大娄山脉的主峰,海拨1576米,南距遵义市50公里,在遵义、桐梓两县的交界处,北距巴蜀,南扼黔桂,为黔北咽喉,兵家必争之地。古称天险。
关上千峰万仞,重崖叠峰,峭壁绝立,若斧似戟,直刺苍穹。人称黔北第一险要,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说。
关口西侧是大娄山的主峰,山峰陡峭艰险,根本无法攀登。
大娄山东侧山峰犹如巨锥般一柱擎天,名为点金山,是控制娄山关的制高点。
娄山关历来都是防守北方部队南下的关口,因此,从北攻南难如登天,
毫无疑问,少纵一师担任了从正面攻打娄山关的艰巨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