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户千门次第开。
头撞南刀终不悔,
血瞳逐日见大海。
……
吴疆怔怔地看着沙沫那精美无比的小楷字,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这四句诗,究竟代表了什么意思。
“不是吧?师姐忙乎了这么几天,就从《太玄洗髓录》里面给我翻译出一首唐诗?她这是要让我用背唐诗的方式洗髓嘛?”
吴疆自言自语地这么一说,妈妈连忙在旁边问他:“疆儿,什么太咸什么吸水露啊?”
“哦,没什么,妈妈,这是一句打油诗。”
“疆儿,你怎么认识那个神仙姐姐的啊?”
“哦,我们不小心在图书馆里认识的。妈,她不是什么神仙姐姐,她就是一个普通女孩。”
听吴疆这么一说,妈妈还是半信半疑地问:“世上,有那么厉害的女孩?你知不知道,她只是轻轻地一挥手,那个……”
“妈,那是气功,气功知道吗?隔山打牛的那种。”
“疆儿,你怎么会认识这么厉害的女孩?”
“妈,还有更厉害的呢。”
“是嘛?”
“是的,儿子原来还见过这么大一只肥猫,一只会喷白雾的肥猫,就连狮子都怕那只肥猫……”
听着吴疆这么一说,妈妈顿时五里雾中了。
两秒钟后,妈妈瞪大眼睛问吴疆:“连狮子都怕的肥猫?难道是加菲猫?”
……
中午,妈妈在饭堂吃过午饭后,吴疆陪她去了趟医院。将妈妈的伤口包扎好了以后,吴疆又亲自将妈妈送回了家。出门的时候,他特别嘱托了封雄,这几天务必要帮着照看一些他妈妈。
封雄点了点头:“那你要去干嘛?”
吴疆站在门口,转身回答:“杨子辉两只手都碰了我妈,你觉得我应该去干嘛?”
“……”
封雄呆呆地立在门口,仿佛猜到了吴疆要做什么。他忍不丁打了个寒颤,然后摇了摇头:“吴疆,你可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
“因为,咱们西林人不能这么嗜血。而且,要是让师傅知道了,师傅也不会赞成你这么做。”
“你不说,师傅怎么会知道?再说了,封兄,要是你妈妈被人摸了,你会怎么做?”
“……”
封雄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目送着吴疆背了个挎包出门。在那鼓鼓囊囊的挎包里面,吴疆塞了一个三十五厘米长的木工锯子,和一卷黑色的胶带。
晚上十二点办,吴疆穿上了那双青布鞋,然后悄悄地潜进了杨子辉所在的病房。昏暗的灯光下,杨子辉全身打满了绷带,他全身的麻药已经醒了,但是人却没有醒来。吴疆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用黑色胶带封住了他的眼睛和嘴巴,然后又用那个木工锯,从他身上取走了两样东西。
一只左手。
一只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