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还了俗。”
“都是淫僧,都该杀。今天,我吴疆落在你手里算我倒霉,要杀的话麻烦快点儿。要不然,图书馆就要下班了,尸体没人发现,隔夜就臭了。”
“杀你?呵呵,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刚才,我跟你说过了,如果你打赌输了,那么你在临死之前,就得满足我一个条件。”
“我有痔疮,你不嫌弃?”
“我金蝉没有那种癖好。”
“那你有什么要求?若是,我不能满足你的要求呢?”
“不能满足的话,我会选一百种让你比较难受的死法。”
“死都难受。”
“总有更难受的。”
“说说看,我的哪一种死法,是你比较中意的。”
金蝉笑了笑,接着道:“一个人想死,其实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而且,我如果要你死,其实也用不着等到现在。刚才你进门的时候,我就可以用我的宝贝杀你几十次了。”
说着,金蝉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奇怪的黑乎乎的东西。
吴疆瞪大了眼睛,方才看清楚,原来那是一块正方形的铁片。
正方形的黑色铁片,边长大约为六厘米,厚度大约三毫米。
那块正方形黑铁片,握在金蝉手里,感觉就像是一块烧焦了的臭豆腐。平平的臭豆腐,大大的臭豆腐,薄薄的臭豆腐。
奇怪的是,那块正方形的黑铁四条边,都有着一道白光。那四道白色的冷光,是黑铁四边的刀锋。一块黑铁,四面都开了刀刃,而且刀锋看起来犀利无比。
吴疆只见过双面开刃的飞镖,却从没有见过这种奇怪的武器。而且,他认为那四面都开刃的铁片,即便是当作飞刀来使,也很容易伤到自己。
见吴疆一脸的茫然,金蝉将那块方形黑铁放在了书桌上,然后冷冷地笑了一声:“知道,这是什么嘛?”
“一块废铁皮而已,有什么稀奇的?就连,你的二弟青面兽手里那条产于六十多年前、赫鲁晓夫同志都摸过的钢筋我都见过。你就少拿这种不入流的玩意儿来吓唬我了。”
“呵呵,吴疆,你还是太年轻!”
金蝉说到“你还是太年轻”的时候,吴疆总感觉在哪里听过。
他很想笑,但却没有心情笑。此刻,他望着那个四边开刃的铁皮正发愣。人为刀殂,我为鱼肉。别说是一块开了刃的铁皮了,就是金蝉用那本厚厚的《天篆》都能直接拍死他。因为,吴疆现在真的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而且浑身冒着虚汗。
“金蝉,你要是想用这块破铁皮将我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话,那就麻烦动手利落点儿。”吴疆也豁出去了。
金蝉笑了笑:“我这块破铁皮,其实是有来路的。如果你和疯子很熟的话,那么你一定知道,疯子的后背有一条两寸长的刀疤。”
金蝉这么一说,吴疆吃了一惊。
没错,某日,封雄在院子里冲凉的时候,吴疆的确看见他后背有一条狰狞的刀疤。
“你的意思是说,封雄后背的那条刀疤,就是你手里这块破铁皮伤的?”
“呵呵,我这块破铁皮是有名字的,它叫‘六祖方刀’。”
金蝉这么一说,吴疆“啊”的一声尖叫了起来。
六祖方刀?传说中的六祖方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