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连弦清楚,淑妃的担心是实实在在存在的。确实是血缘至亲,冥冥之中,似有感应。
“母妃,这两日可有协助皇后做事?”连弦特意叉开了话题。
“皇后不过交待了些账目叫本宫核对,甚是繁多,也颇要费一番功夫。”淑妃叹了口气。
“那便是要仔细着核查,若是弦儿可以相助,母妃便只管开口便是。”
“都是后宫各处的帐目开支,去年到今年的,本就不少,皇后吩咐要本宫亲力亲为,不可假手于人。”淑妃说道。“这两日辛苦你了,早些去休息吧。”
连弦便不好再言其他,应了声,便告退了。
回到偏殿住所,连弦想着,这事还是要再思量周全些,还是明日去见一见连袖,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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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连弦到达良王宫时,良王琅竟还在宫中陪着连袖用早膳,听说皇上有旨,今日龙体抱恙,免了早朝。
见过良王之后,连袖让连弦坐下,“妹妹,来得这样早,可用过早膳了?”
“是,早起用了些。”事实上,连弦哪里有什么胃口吃东西,昨个几乎是彻夜未眠,早膳不过随意应付了一点,脚步都有些发虚了。
琅竟见她二人似有话说,用完早膳便称是要去看看桦熙。连袖叫住了他:“父皇龙体不适,王爷当去探望,以尽孝道。”
“是,王妃提醒得不错,不过想来哲王会殷勤侍奉在侧,本王去看看便是。”琅竟说着,与连袖相视一笑,转身离开。
“长姐与王爷总是这样相敬如宾。”连弦笑道。
连袖低眉一笑,问道:“你回去了一趟,情况如何?”
连弦心头一紧,拉着连袖进了内堂,把芮府和琅琳公主的实情都一五一十告诉了连袖。只见连袖的神情越来越紧张,连呼吸都屏住了,连弦说完便不敢再言。
半晌,连袖才缓了口气。暗自不安低语道:“太冒险了,太冒险了。琅琳公主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长姐。”连弦见连袖这样慌张,十分少见。
连袖一个激灵,问道:“父亲也许着公主这样胡来?”
连弦不敢答,眼见连袖在我内踱步,很是不安。
“这件事,东窗事发,整个芮府都会被牵连,公主啊,拿了芮氏一族在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