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皇家之人,平素少为别人考虑,尤其是天子高高在上久了,更加不会有那样的心思,即便是有,也不可能推翻自己所说的话。
但他确实允许了她的任性。
想来这其中定也少不了皇后娘娘和小哥哥的努力。
宁满满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满满此生一定会好好待小哥哥,全力以赴做好自己应做之事,绝对不给皇室抹黑。”
容皇后从上首之位起身,走到了她的身旁,把她扶了起来,又揉了揉她的额头:“你这孩子怎的这般实在,磕得头都红肿了。”
说完,她又牵着宁满满的手,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你呀,不需要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一个巴掌拍不响,若是只是你自己有这样的想法,那这件事情一定也是行不通的,所以这也是我们自己的选择,无需你背负责任,明白吗?”
宁满满心中像是压了大石头一样难受,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回应:“好,我明白了。”
可明白是一回事,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对方全心全意真诚待她,她定然也会捧着真心回馈。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离开皇宫后,傅锦年去跟进相应事宜,宁满满则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她想先休息一下,喝两口茶,再去询问大哥事情调查的如何了。
可下一瞬间,一道箭矢穿过她的耳朵旁,插在了身后的柱子上。
若是对方有心想要她的命,定能一击即中。
宁满满苦笑两声,抬手挥退落地的暗卫,径直往前走去,直接拔下了箭矢,拿起上方的纸条,认真看起里面的内容。
【若想知晓你父亲的消息,独自一人来城外五里亭。
如若多带人手,或者告知他人,莫怪我们手下无情。】
她昂起头来,左顾右看,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
也就是说,她不知道对方从哪个方向发来的箭矢,更不知道,暗中到底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www。
她默不作声回到自己的住处,提笔写下了几封信,随后提着小包裹,离开了。
傅锦年派来的几个暗卫一直神不知鬼不觉的跟着她,护卫她的安全,在看到她孤身一人出城后,立刻有人回去回禀情况,避免再出现任何的意外。
宁满满骑着马,快速赶到了城外十里亭中。
亭中站着一个黑衣人,一旁还悬挂着一个男人,穿着的衣服正是宁父素日里最喜欢的那件。
宁满满急了,驾马狂奔向前不停息,风从她的耳边呼啸而过,带着些许血腥气。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味道惊得猛地回过神来,硬生生止住了往前冲的步伐。
男人黑色面具下的嘴角微微耷拉,看得出来,因她突然的停顿,心情极为不妙。
宁满满昂起头来,鹿眼中带着威严:“你,你把我爹怎么样了?”
“落入我黑牙手里的人,从来都是被掏空内脏,死不瞑目。”黑衣面具男冷冷一笑,扯了扯身旁的绳子。m。
被悬挂着的男人顿时转过身子,他的双眸已被挖空,心脏,肾脏等处有多个空洞,看得出来死前曾遭遇了非人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