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梒如此想着,忽然便心安了。
“我要杀了这贱人!”
褚丞怒发冲冠扯着嗓子大骂。
这是姜梒晕倒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视线里褚丞还想扑上来,被魏策挡着不放,还有茯苓从远处奔来的场景,四周围观的人在窃窃私语……
*
姜梒悠悠转醒前,只觉得四周聒噪不已。好像有很多人在说话,过了很久仿佛又安静的空无一人。
“我,渴了。”
姜梒声音微弱,想撑起身看看,又被身上四处的伤痛的呲牙咧嘴。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不像是茯苓。
“醒了?”
是男人的声音,“郡主这是过得什么日子,三番两次的受伤?”
“魏将军?怎么是你?”姜梒有些惊慌失措,“我不是该在自己院里吗?”
“在我这里有何稀奇,世子和郡主当街动剑,血洒一地倒也正常,那头发削掉一半是何讲究?”
魏策站在她窗前,指着她的头发问。
姜梒正想去摸,忘了臂膀上的伤,疼得咧着嘴。又换另一只手去摸,由头顶往下,至肩膀时就到头了,下面空空如也。
刹时鼻子一酸,眼里含了泪花。
这样子,还真如她所说,削了头发上山做姑子去。
想到这里,姜梒的泪就噗簌噗簌往下掉,魏策被这阵仗唬住,忙说:“哎!哎,别哭啊!虽然挽不了发髻,但等些时日就又长出来了。”
“我的侍女呢?”
姜梒也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了,抹了一把眼泪问他。
“回国公府传话去了,郡主现在这个情况不大适合挪动。”
“那褚丞呢?”
“另一间房里昏睡着。”
“他受伤了?”
“并未。”
“那睡什么?”
“大街上持剑行凶,拦都拦不住,就被我打晕了。”
姜梒点头,非常认同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