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儿似乎清减了些。
甄大富摇摆进门,低声喊道:“未吃饱?声儿这么小!”
今日,还是金簪、赤袍、金束带、金丝履,素日里的财神喜服。
只是经过余小乔身边时,她无意间瞥到甄大富袍子上有些褶皱,鞋履上的金丝勾线有一根脱线,露在外面。
点菜时,富贵儿声音低了不少,相比之前六十六头当年小牛崽的舌尖炒榆钱,八十八条活鲤鱼的清蒸鲤鱼皮,点菜低调很多。
余小乔笑笑,心道:财神近来日子怕是不好过呀。果然门面,也是靠底气撑的!
余楚霄附耳和凤紫苏讲着甄大富的事,凤紫苏听得笑不拢嘴。
旁边几人,正议论近日陈家义军之事。
余小乔侧耳听了几句。
“听说没,天降巨石,定是陈家义军亡魂显灵,来伸冤啦!”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陈家军何等忠义之军,陈将军何等忠勇之将,定是蒙冤屈死。”
“当时,那通敌叛国的信笺定做不得假,我看陈家军未必冤枉!”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怎么了,我说——陈家军未必冤枉!”
“当!”
男子上来就是一拳,直打向另一人脸颊,口角处立时出血。
顿时,几人扭打到一起,好半天被人劝开。
余小乔望着几人,隐隐不安。
几人自醉仙阁出来,又去首饰铺、成衣铺……逛了逛。
一路上,孩童沿街哼唱歌谣。
磊落丈夫谁好汉,铮铮铁骨是白袍。自古忠军难善终,功高盖主畏谗言。
余小乔有些心不在焉,心想着那夜的“刺客”,似乎闻到了那抹淡香。
将余楚霄和余小墨送回相府后,她同余楚婉、凤紫苏一道回了上清斋。
夜幕渐深,夜风冷寒。
匕光如流星,划过漆黑天牢。
一黑衣人身姿轻盈,化匕为线,挥之如舞,所过之处,衙役纷纷倒地。
穿过有腐烂味的牢房,踏过长长甬道,冲过层层障碍,终到这间“天字号”牢房。
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