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楚婉翻看,似闷雷炸顶,两眼发直。
“震惊否?庆幸否?开心否?”余小乔将颗果仁塞到余楚婉口中,笑说。
余楚婉顿时语塞,欲言又止,只“啊”了一声。
“天黑路滑,社会复杂。早见人心险恶,早退傻白本色。”余小乔哈哈笑着。
二太太和余楚婉对视点头。
余小乔在余闻瑞书房外,踌躇半天,才进了屋。
“尝尝?”余小乔将燕窝小心翼翼置于案上。
余闻瑞唇角微勾,“姒少爷送的?”
“借花献佛,但孝心至真!”余小乔“嘿嘿”两声。
余闻瑞尝了两口,赞道:“手艺不错!”
“爹爹,您是我见过最开明、最智慧、最通透的人!有句话,叫……心中若有桃花源,何处不是水云间。”余小乔脸上堆满讨好。
余闻瑞意味深长望着余小乔,轻声道:“然后呢?”
“爹爹,以时光之名,许一生之诺,女儿感动,更感佩……真正的死亡是被世人遗忘。若您能深于情,而不困于形。让母亲活在父亲梦中,更活在家人心中,才谓大爱,谓深爱!”
余小乔咽下口水,缓缓道。
余闻瑞眼角微微扬起,未说一言,只是望着案前那方端砚。
“爹爹,女儿自幼无母,与祖母相伴,这般年纪才见爹爹,渴望家人的爱,爹爹之爱,娘亲之爱,手足之爱……但,酒换酒来茶换茶,我若想得到娘亲的爱,也须付出女儿的爱,对吗?爹爹。”
余小乔望着那方砚,心想该是母亲送给爹爹的,柔声道。
余闻瑞眸泛水光,凝望泪光闪闪的女儿。
许久后。
余闻瑞缓缓抬头,“请二姨娘过来吧。”
余小乔顿时眉眼笑弯,送余闻瑞一个飞吻,跑了出去。
次日,余闻瑞上呈皇上续弦事宜。
数日后,举行续弦礼。
二太太穿上婚衣,甚是激动,眸间水光盈盈。
拉住余小乔的手,半天未语。
忙完这些,余小乔日日都会去姿容堂看看。
余小墨上手很快,店里的事处理得有模有样。
余小墨白天在店里,晚上回相府住。
余小乔还给他请了先生,教他识字。
余小墨很聪明,学东西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