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岚姐儿,我听说二表嫂曾将你留在府上,便离开了,哎,我若是有自己的孩子,哪里忍的下心。”一面低言,一面小心的瞥了眼沈岚。
看沈岚神色楚楚,立马轻轻的将她揽入怀中:“瞧瞧婵姨这张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岚姐儿你放心,婵姨可是喜欢你的紧,以后谁敢欺负你,就与婵姨说!”
沈岚认真的点头,道了一句:“谢谢婵姨,府上除了祖母,就你待我最好了。”
王婵得意的抿了抿嘴角,“这是自然,我不疼你还疼谁去,等日后……婵姨可有得是机会帮你。”
她意味深长的笑着。
沈岚就从其中感受到了一点端倪。
先前,她只是听沈容与她讲王婵,今日却是自己亲眼见识到了。
她勉强的弯起嘴角,与王婵也是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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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云淡,天蓝草绿。
趁着府上午休的时候,如意赶紧将揣着怀里的信送了出去。
等送到张吉安手上时,已经是已近黄昏。
他正收拾好行李,打算明日起早就动身离开永安城。
看到王婵的来信,张吉安清秀的面容笑意扬上,立马捧着信回了房。
他将信撕封,小心翼翼,又带着几分不舍得读着,读着读着,细长的眼睛忽然瞪大,“什么!婵儿怀了我的孩子!她怀了我的孩子!”张吉安仿佛是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一般,高兴的跳起脚来:“她怀了我的孩子!我要当爹了!”
他心中暗暗窃喜,心道,若是母亲知道了婵儿有了身孕,一定会答应的。
他狂喜之下,寥寥草草的书信一封,急着往沈府奔去,将信送到了沈府。
然后这信到了翠莲的手上后,直接转交给了沈容。
沈容这次毫不顾忌的拆开看了一二就将信烧毁了。
如意与桑枝在一旁看着,惊呼一声,只见片刻功夫,两页的纸张就被烧成了灰烬,火势嘶啦嘶啦的直作想。
如意指着信道:“姑娘,您怎么将信烧了,这样怎么给表小姐送过去。”
桑枝同样点头。
这时,冬梅轻声踏进了屋中,喊了一声“姑娘”后,如意与桑枝便通通噤了声。
她早发觉有些不对劲,却一直不肯面对。
她心中百般委屈,但没有一次问过桑枝,如今,就连如意也时时与姑娘在一起,说着她不知道的事情。
冬梅想到此,再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姑娘,您是不是嫌奴婢做事不利了。”
桑枝与如意二人也难堪起来。
桑枝急忙道:“冬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如意也应和着:“冬梅姐姐,姑娘怎么会嫌弃你呢?”
“如果没有为什么姑娘什么事情都与你们说,却独独瞒着我一个人,姑娘,您莫非是信不过奴婢。”冬梅越说心里越是委屈,这么多日,她实在是忍得够久了。
冬梅说到此,桑枝,如意二人皆不吭声了。
沈容暗叹一声,亲自将冬梅扶了起来,心平气和道:“冬梅,你是三人中最稳重的,今**可将我吓了一跳。我留桑枝与如意,不是因为不信你,而是既然你不知道,就不想再将你再牵扯进来。”
冬梅红着双眼看向沈容。
沈容继续道:“冬梅你稳重,而如意年纪尚小,与你正是互补,桑枝呢,却要比你细心,你们三人都是我身边最重要的,缺一不可,又哪里分轻重之说。”
知道是这些时日一直忙于王婵的事情,将冬梅排在外,让她心里不好受。
只是沈容没有想到一向稳重的冬梅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姑娘……”冬梅吸了吸鼻子:“都是奴婢心思不正,才闹了这样的笑话,姑娘您可别生奴婢的气。”
桑枝与如意一左一右站在冬梅旁侧,亲近的笑着。
沈容便也没将冬梅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