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跟我追究,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臭丫头,我看你是出身金家,才给了你点好脸色,你可不要以为我就怕了你,横竖你也不过是金家的庶女,又没爹疼,没娘爱,我可不相信金家会为了你跟我计较太多。”
“我刚也说了,黄老板你想要收拾我这么个小丫头是很容易的事情。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既如此,就乖乖把东西交出来。”
“呵呵,黄老板记性不好,我刚才好像还说了,我不会交出去的。”
黄鳝见金鑫有一搭没一搭的,故意地在跟他绕话,还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以一种看猴子似的目光看着他,心里便窝着一点火。
但是,毕竟是在商场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他心里不快,面上也没表现得太明显,只是沉着脸,站了起来。
他低眸看着还坐在原处的金鑫,阴恻恻一笑:“看来,这次的交谈是失败了。”
金鑫喝茶,没看他,笑道:“黄老板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吗?”
“不。我是真没料到。五小姐,你看起来跟锦娘一样固执,还真是让人头疼。”
“让别人头疼,总比让自己头疼好。不是吗?”
“哈哈。真是天真!你确定你让我头疼,自己就会好过吗?在老虎身上拔毛,真是不自量力!接下来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生意场。”
黄鳝说完这句话,便甩袖离开。
金鑫又坐了会儿,将杯中的茶喝尽了,才起身离开。
刚要出茶楼门口,却被里面的伙计拦住。
“公子,还没付茶钱呢!”
金鑫一愣:“刚刚黄老板走前没付钱吗?”
伙计笑道:“哪有这事呢。”
金鑫不满地蹙起眉头来,说道:“呵,还真是,说请我吃茶,最后却是我出钱。啧啧,我算是稍微明白了一点他所谓的真正的生意场了。”
金鑫数落了一句,回头让子琴把钱付了,便出门坐上轿子,回家去了。
三天后。
一向热闹的临州河畔此时更是热闹,一眼望过去便见岸上一派的车水马龙、人生鼎沸,岸边还停泊着数不清的花船,小的精致,大的大气,艘艘纷繁华丽,上面一应地摆着桌椅。
整个烟柳画船的,实在美不胜收。
通往临州河畔的道路两边几乎被人群站满,附近的酒肆茶楼也是扇扇窗户大开,数不清地脑袋从窗户里边探出来,张望着。
“来了来了!”
有两三个孩童从道路的尽头跑了过来,高声喊着,随即便一溜烟地钻进了人群中。
接着,只听两声锣鼓声齐齐咣啷一响,就见两个小厮从拐角处拐了出来,一人拎着一个锣,一边敲着,一边往临州河畔的方向走。
小厮后面,还跟着四列队伍,中间两列全是年轻的清秀丫鬟,一样的青色衣饰,面上带着微笑,各个手中都捧着一支花,有的是牡丹,有的是海棠,有的是白荷……种类繁多。左右两列则全是年轻的小厮,穿戴整洁,面容肃穆,一双双眼睛中充满警惕和戒备,仿佛铜墙铁壁一般,守着队伍,避免有人从中扰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