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死了?倒也正常!这场面谁看着不害怕啊!”幸存下来的军官打了个寒颤,我就看了一眼就觉得害怕,更何况他们这些看完全程的,而且谁也不知道接下来那人会不会如此料理他们,既如此吓死了反倒是一种解脱。
那些士兵收拾方式舟的残躯也害怕,但是不收拾也不行啊,遇到有人劫囚车死了这么多人已经不好交待了,案犯被人杀死更不好交待,要是连躯壳都没带回去,那恐怕只有死路一条了,因此就算是为了自己这条命,也得强忍着干啊。
“大人,这没了脑袋连人皮都没了,就算送到京城,京城里的大人能认么?而且此去京城还得几天时间,要是臭了烂了怎么办?”收拾好之后,手下苦着脸问道。
“那有什么办法?你难道还能追上那人把脑袋夺回来不成?好歹有这么多人看着,也算是个见证,大人们认不认只能看运气了!你赶紧骑马到前面的县城,要些盐和石灰回来,这东西还得好生收拾一番啊!”军官长叹一声,我为什么就摊上这倒霉差事了呢?
士兵们收拾好残局,将方式舟的残躯丢回到囚车里,收敛好死去官兵的尸首,这才继续往京城而去,等到了京城,到刑部衙门这么一说,刑部上下可是气坏了,“大胆!就算这方式舟再该死,那也是朝廷的犯人,理当由朝廷来处置!如此胆大妄为实属可恶!”
他们不光是气坏了,也吓坏了,人家单枪匹马就冲散了上百号士卒,杀死了其中的半数,这要是惹了人家摸进刑部衙门来,谁挡得住啊?看看方式舟的惨状吧,这次的案子怕是得秉公处置啊,要不然人家不满意找上门来可怎么办?
“大人,该如何向皇上禀报啊!押送途中出的事虽然和咱们刑部无关,可方式舟的下场若是传到陛下耳朵里,似乎也不好吧?”要是乾隆听后一时兴起,打算学习朱元璋给那些贪官污吏也来个剥皮实草怎么办?
“哼,陛下仁慈宽厚,岂是前明那些皇帝可比的?咱们为人臣子的,怎能欺瞒陛下,自当实话实说!”刑部尚书倒是了解乾隆的性格,你要是搁到他爹雍正的时候还不好说,这位断然不会有这种想法的。
于是刑部尚书进了宫中,将情况给乾隆说了一遍,现在乾隆腿上的伤口还没好呢,板着脸坐在龙椅上,听闻之后勃然大怒,“怎会有如此大胆之人?上百兵马连一个囚犯都护不住!朕的脸面都被他们丢光了!”
“臣等无能,皇上恕罪”乾清宫里跪倒了一片,皇上啊,我们也没办法啊,没见神武门死了那么多御前侍卫么!那些可都是弓马娴熟之辈,他们都挡不住刺客,更何况这些普通士兵?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先皇当年的血滴子都没这么厉害吧?
乾隆生了一会儿闷气,但生气是生气,问题还是要解决的,“这方式舟一案究竟该如何处置?他人虽然死了,却也不能轻饶。”
“皇上圣明,微臣已经派了人手前去山东查案,必定要将这方式舟犯下的不法之事尽数挖出来。”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刑部尚书还是能猜出前次入宫行刺的和这次杀方式舟的肯定是一伙人,听说他们原本就是方式舟的仇人,他可不敢徇私枉法。
“嗯,就这么办,你们下去吧!”乾隆摆摆手准备让他们下去,等他们走到门口,乾隆突然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来,“对了,昔日方之航一案,还有哪些人牵连在内?”
害死方之航的不止方式舟一个吧?那个下令处死方式舟的马总督也在其中,如果只收拾方式舟一家,那些人会忘记这段仇恨,原谅朕么?乾隆现在是真怕了,这么多大内侍卫都挡不住刺客,要不是那位突然出现的女侠相救,自己说不定已经死了。
下次那刺客再来的话,可就不一定有人出来救朕了,所以得赶紧把这件事情了了,希望那刺客看在朕为方之航报了仇的份上,放过朕吧!
“昔日闽浙总督马大人负责此案,但马大人已经在五年前告老还乡了,如今正在江南老家居住……”刑部尚书不由得感到一阵儿凄凉,难道连已经告老还乡的人都不放过么?
“告老还乡了啊!”乾隆只是略微犹豫了下,然后立刻下令,“先好生查查,若是他再次事中有不妥的地方,就让他回京来解释一二吧!”等到了京城,再把他杀了,或许那名刺客就能满足了吧?
“微臣遵旨!”刑部尚书躬身退下,心里却一直叫苦,那位马总督在官场多年,门生弟子无数,要是自己收拾了他,日后不知道有多少人记恨自己啊,可这是皇上下的旨意,自己又不能不做,实在是太难了。
“哥哥,我们这就去杭州祭拜父母么?”带着方式舟的脑袋,沈隆和小燕子、紫薇一路飞驰,不多时便过了临清州。
“不,咱们先去江苏高邮,当年下令处死咱们方家十九口的马总督如今已经告老还乡,正在高邮老家养老,既然要去祭拜,理当也带上他的脑袋!”沈隆也早就打听清楚了几个和此事有牵连的官员,如今都是什么情况。
方式舟已经被自己宰了,接下来再杀了马总督,那就只剩下乾隆一个仇人了,也是最大的仇人,必须好生料理才行。
三人继续一路飞驰,方式舟被杀的消息还没传开,他们就到了高邮,找到了马总督的老家,自从这位马总督回到老家之后,就在城外兴建园林。
到了跟前一看,庄园占地面积极广,里面绿树成荫、花木茂盛、亭台楼阁点缀其间,倒是一处绝好的地方。
来到庄园门口,沈隆拿出了装有方式舟脑袋的盒子,“贫道受山东巡抚方式舟所托,给贵主人送点东西。”
“道长稍坐,我这就进去通报!”门子将他们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