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乱,跟我来,回山,杀过去!”哪怕再精锐的部队骤然遇袭之下,都不可能快速反应过来,纵使是号称当下最强军的曹军也自不例外,在被吕旷所部五千骑兵一击冲垮之后,自是更无法跟汹涌而来的徐庶所部相抗衡,很快便被杀得个兵
败如山倒,眼瞅着形势不对,夏侯尚的眼珠子都已是泛了红,哪敢留下来等死,拼命地纠集了中军七千余将士,回头便往牛山方向冲了去。
“全军突击,给我杀!”
夏侯尚的行动不可谓不果决,可惜吕旷早就已率部兜转到位了,这一见夏侯尚所部狂奔而来,吕旷自是不敢大意了去,一声令下,率部便再度发起了狂猛的冲锋。
“贼子受死!”于平原之地上,步军,尤其是没有阵型可以依托的步军跟骑军对冲,那简直就是在找死,根本不可能有丝毫的意外,当然了,解决的办法也不是没有,那便是一举击毙对方的领军大将,从而摧垮敌军的作
战意志,对此,夏侯尚显然是心知肚明的,这一见吕旷率部冲来,夏侯尚第一时间便率三百亲卫骑军加速迎上了前去,跃马横刀,试图持勇将吕旷格杀当场。
“找死!”只一看夏侯尚率部快马杀到,吕旷便猜到了其之用心所在,登时便怒了,脚下猛地一夹马腹,人马合一地便冲上了前去,舌绽春雷地大吼了一声,双臂猛然一振,枪借马速地便如闪电般刺击了出去,直取
夏侯尚的胸膛。
“铛!呼……”面对着吕旷这狂猛的一枪,准备不足的夏侯尚登时便慌了神,忙不迭地横过刀柄,奋力便往外架了去,反应倒也算是神速,其架出去的刀柄也确实格在了吕旷的枪尖后端,只可惜他明显低估了吕旷的力量,两下里一对撞,夏侯尚当即便宛若架在了座大山上一般,根本就没办法将吕旷的枪势架开,倒是他自己的双臂猛然一个下沉,胸膛处也就这么放了空城,而吕旷的枪势不过只被稍稍弹起了一些而已,原
式不变地依旧狂猛向前直刺。
“啊呀……”在生死危机面前,夏侯尚好歹算是及时爆发了一把,只听其一声怪叫,拼命地向后便是一仰,总算是勉强地避开了被一枪开膛之下场,只不过躲过了胸膛却没能躲过额头,结果便是头盔被挑飞不说,额头
上更是被拉出了一道血口,鲜血狂喷而出之下,很快便糊了其一脸。
“过来罢!”夏侯尚的双眼被鲜血这么一糊,登时便懵了神,双手下意识地便松开了刀柄,试图用手去揉眼睛,然则没等他手抚上眼眶,吕旷已是快马冲到了近旁,枪交左手之余,身形猛然一长,空着的右手只一拽,
便已拽住了夏侯尚腰间的玉带,用力一拉,便已将夏侯尚拖离了马背。
“扑通!”
这都还没等夏侯尚搞明白发生了何事,只见吕旷一抖手,便已将其重重地掼在了地上,很快便被后续涌来的幽州铁骑好一通的乱踩,竟是生生被踩成了一滩肉泥。
“追上去,休走了贼军!”夏侯尚这个主将一死,曹军原本就低落到了极点的士气顿时便彻底崩了盘,哪能经得起幽州铁骑的凶猛冲锋,当即便被杀得个落花流水,大批的士兵丢盔卸甲地便又掉头往小王庄方向狂逃不已,一见及此
,吕旷自是不肯错过这等痛打落水狗之良机,率手下骑军便是一通子衔尾追杀个不休。
“全军都有了,跟我来,准备攻山!”
徐庶率步军追杀了一段之后,并未再接着追,而是率步军掉头便往曹军牛山大营方向急冲了过去,于山脚下列好了攻击阵型,打算乘胜拿下牛山要地……
“高将军快看,贼军溃兵逃来了!”小王庄处,高览所部一千五百余骑并未彻底围死庄子,也不曾发动急攻,仅仅只是率部在外围游曳着,不给夏侯渊突围而出之机会,正自顾盼自雄间,却听身后一名眼尖的士兵突然手指着西南方向,兴奋
奋地高呼了一嗓子。
“哈哈……儿郎们开张了,全军集合,杀贼去!”
高览循声回头一看,登时便乐了,根本没理会在庄子里藏着的夏侯渊等人,率部便掉头向溃兵逃来的方向冲了过去。
“降者不杀,降者不杀!”近三里的狂奔溃逃之下,曹军将士的体力本就已差不多到了极限,在后有追兵,前有阻截的情形下,更是没半点的斗志可言,随着幽州铁骑的劝降声响起,早已是丢盔卸甲的曹军将士们很快便都跪在了地
上,少数几个勇悍之士试图抵抗,毫无意外地全都被幽州骑兵们斩杀当场,残存的八千余众就这么全都老老实实地当了战俘。
“将军,贼军退了,我等还是赶紧撤罢。”
高览所部这么一离开,小王庄周边便已没了幽州铁骑的把守,一见及此,紧跟在夏侯渊身旁的亲卫统领可就沉不住气了,忙不迭地凑到了夏侯渊的身旁,低声地进谏了一句道。
“撤,从庄后走!”望着战场上那些溃兵们的惨状,夏侯渊的心自不免疼得厉害,双眼更是因此血丝密布,没旁的,那可都是他夏侯兄弟俩的嫡系部队啊,只这么一战,便折损得个精光,夏侯渊可谓是恨欲狂,可又能如何呢?寡不敌众之下,他若是敢冲出去,那一准是被幽州铁骑斩杀当场之结果,到了眼下这般田地,纵使再不甘,他也只能是牙关紧咬地下了撤退之令,领着残存的一百八十余骑赶到了庄子后头,急速地向临
淄城方向逃了去……
“报,禀将军,小李村并无敌军之埋伏,只见虚设旌旗若干。”
“报,禀将军,赵庄不见敌踪,唯有旌旗数十面插于村落各处。”
“报,禀将军,属下于途遇到了牛山溃兵,据其所言,夏侯尚将军率部下山时遭敌重兵袭击,已遭大败,夏侯尚将军下落不明。”
……夏侯惇派出去的哨探很快便陆续归来,所带来的一条条情报直听得夏侯惇面色阴沉得有若锅底一般,这才惊觉自己似乎又上了那该死的公孙小儿之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