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岑文本低声道:“坚持是好事,但一朝一夕地坚持也无用。”
古人多数都是悲观的,就像是李渊,张公瑾或者是欧阳询。
既然大家都这么悲观,张阳觉得自己可以乐观一些,这世道太不容易了,要是不乐观一些,生活就只有苦涩了。
让李泰带着岑文本去了酒场,顺路还给他介绍了蒸汽机,也不管人家能不能听懂。
岑文本除了神色表露出困惑,从头到尾也不知道该如何赞叹眼前的造物,反正李泰将其说得很厉害。
最后岑文本摇头还是去了酒场。
蒸汽机好似就是李泰最大的成就,而村子里最近也开始了第三次的改建与扩建。
张阳听着许敬宗的讲述,昨日李世民与他在甘露殿谈了许久。
其间涉及了礼部许多事情,还有很多见不得人的安排。
许敬宗躬着身子,“下官不知道张侍郎与陛下说了多少,下官将能说的都说了。”
张阳拍着他的肩膀,“其实我都与陛下说过了,你说不说无所谓。”
许敬宗感慨道:“往后礼部上下,还是要以县侯唯命是从。”
“南诏那边消息还没送来吗?”
说起南诏,许敬宗神色凝重,“倒是听说南诏有安排人送消息,不过还没走出南诏地界都被乱贼给截住,我们礼部的探子确实查明了,在南诏确有一伙兵贼作乱,可至今不知道什么人。”
“要说是劫匪,洗劫一户人家倒是有,洗劫一地村子也是少见,哪有劫匪去洗劫南诏一个国?”
张阳嘱咐道:“既然以后礼部事宜还是由我来主持……”
“自当听县侯安排。”
许敬宗躬着身子,现在他已经是礼部尚书,一生仕途到了如今得偿所愿,往后还能否有所寸进,也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不过能够位列六部尚书已经很不容易了,许敬宗现在将张阳的话当作至理名言。
眼前这个比自己还要年轻的县侯吩咐什么,他就做什么,哪怕是头拱地。
张阳摇着手中的扇子,“往后南诏的事情,但凡有所奏报你们都要留着,至于南诏使者来长安城告状也好,求助也罢,在对方没有人证之前,切莫轻易答应。”
许敬宗拱手道:“但凡有消息,下官一定告知县侯,由县侯来定夺。”
这是李世民的吩咐,也是他许敬宗自己愿意做的事。
张阳又道:“以后的礼部还要继续辛苦你了。”
许敬宗躬身道:“县候放心。”
送别了许敬宗,张阳说高兴也高兴不起来,礼部的铺子摆得这么大,往后还要再改再精简的。
当时建立外交院是为了对付外敌的需要,比如说吐蕃,突厥,薛延陀或者是为了收复高句丽。
当李世民觉得大唐的国力已经到了一定水平,他就会觉得礼部不需要这么庞大。
许敬宗这样的人不会只是一个礼部尚书,他往后还要继续往上走的。
礼部需要改制,需要精简,除去那些细枝末节也是必须的,这些年无节制地扩张也该拿回来收尾。
至于这件事交给谁去做,肯定不是许敬宗,他不会让自己的心血就此被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