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扭头:“可以啊。”
这有什么好问的。
“不可以。”简南和阿蛮几乎同时出声,“吴医生为什么要见她?”
“那就不可以。”阿蛮迅速改口。
普鲁斯鳄:“……”
“关于我的事情,我会找时间和阿蛮说的。”简南其实非常不耐烦,但是现在晚上八点多,天黑了,村长还来过一趟送来了被褥,他现在把人赶走确实不太合适。
“你们认识都好几个月了,你说了什么了?”普鲁斯鳄糗他。
简南顿了顿,没说话。
“挺多的。”阿蛮帮他回答。
不能说谎,看到伤口会想清理,看到火灾会应激,不是特别严重的强迫症,反社会人格倾向。
喜欢数字三,挑食,吃饭贼慢,有个弟弟,父母离异,他妈妈是被简南送到牢里的。
朋友只有普鲁斯鳄,尊重的长辈只有谢教授,心理医生是吴医生,简南十岁不到就和这个医生认识。
这几个月,她知道的真的挺多的。
只是从来没深入问。
或许恋爱之后,她会找机会问,但是不是在普鲁斯鳄面前。
或许是在床上。
普鲁斯鳄看了阿蛮一眼,没接话。
阿蛮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见了面的普鲁斯鳄对她有敌意,不是那种死宅突然见光死的敌意,而是突然之间对她很防范的那种敌意。
“我做了什么?”她直接开口问。
她最烦遮遮掩掩欲言又止,更何况这人还是普鲁斯鳄,简南唯一能说得上话的朋友。
“我来有一个原因是因为简南和你签的那些合同。”普鲁斯鳄也不客气,既然阿蛮敢问,他就敢答。
“我一直以来都是简南的理财顾问,他除了工资,其他的资金都在我这里。”普鲁斯鳄看着阿蛮,“他现在既然把钱都转给你了,我就想来见见你。”
他的阿蛮的印象其实不错,简南当初要请阿蛮做私人保镖,他照惯例调查过阿蛮,知道她的历史,相处了几个月,也知道她的处事风格。
简南能从墨西哥活着回来,全靠阿蛮。
他们如果单纯恋爱,他也乐见其成。作为朋友,他早就发现简南对阿蛮的依赖,虽然是病态的,但是对于简南来说,是第一次。
不一样的情感交流有利于简南大脑前额叶区块的修复,这句话是吴医生的原话,所以当简南要和阿蛮签十年二十年长约的时候,他是赞同的。
哪怕在帮阿蛮谈薪水的时候,简南差点把富家公子塞恩气出心脏病,哪怕阿蛮雇佣合同上好多条例都是特例,简南为了这些特例单独签署了一份卖身合同,为的就是让阿蛮万一想走,可以毫无顾忌的全身而退。
这些他都能接受。
但是他唯独不能接受简南昨天晚上发给他的那些狗屁不通的东西,他没料到他一直以来都觉得很不错的阿蛮居然会签字。
难道是他识人有误?
难道阿蛮接触简南,是因为简南有利可图?
他气得连夜买了机票火车票,找到村长找到这个贴着大红喜字的新房,结果就看到这两人连体婴一样抱在一起。
阿蛮……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合同?”他幻想了一天的蛇蝎女人一脸空白,“什么钱?”
“你昨天晚上趁我睡着的时候干了什么?”反应很快的阿蛮迅速转头看向简南。
简南不动如山的洗碗,背影大写着心虚两个字。
普鲁斯鳄:“…………”
阿蛮:“……”